土匪身子一頓。
互相對視了一眼,眼底滿是詫異,這是他們干這行以來,第一次遇到這么配合的女子,以往那些不是嚇暈了過去,就是哭天搶地,要死要活。
雖然強上的感覺夠刺激,但危險系數(shù)同樣很大,雖然只是簡單的撓幾下,疼一段時間就自己好了。但次數(shù)多了他們也煩,今日來個溫順的換換口味,也是極好的。
兩人驚喜地睜大眼睛。
“好好好,看你這般識趣的份上,爺待會一定輕點折騰你,哈哈哈哈——”
江漫雪精美的杏仁眼猛地一亮,“真……真的嗎?”
“自然是真的,老子做事,向來一口吐沫一個釘,何時不算數(shù)過?”
江漫雪一臉感動,蝶翼般濃密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的,那雙翦水秋瞳嬌嬌的,怯怯的,含著一層薄薄的水光。
“那我就放心了,你們真是個好人?!?/p>
女子嬌羞地低下頭,看得兩人同時晃了神,忍不住吞咽口水,目光癡癡的望著江漫雪,眼底涌上濃烈的欲望。那一口軟噥的江南口音輕輕的,柔柔的,聽得人耳朵酥酥的,一顆心軟成了一汪春水。
兩人再也把持不住,同時如餓狼一般,猛地朝江漫雪撲了過來。
誰知手才剛觸碰到江漫雪,江漫雪就身子一抖,低低地驚呼出聲,一張小臉痛苦地扭曲變形,不停地喘著粗氣。
興致被打斷,兩人立馬目露兇光。可剛一抬眼,就見江漫雪嬌弱地倒在一邊,眼淚嘩嘩地流個不停,模糊了她的整張臉。想起自己剛剛的承諾,兩人只好壓下火氣,耐心地詢問,
“你怎么了?”
江漫雪止不住的哽咽,“我……我好疼,嗚嗚嗚……”
她一邊哭,一邊將自己的雙手舉了起來,讓他們看清她手腕上的傷口。
從蘇醒到現(xiàn)在,江漫雪一刻不曾停歇,用這種蚍蜉撼大樹的法子,笨拙得想掙脫嬰兒手臂粗的麻繩。即便這個法子看上去無比愚蠢,但她依舊不想就此認(rèn)命。
現(xiàn)在,鮮血已經(jīng)染紅了粗重的麻繩,細(xì)嫩的皮肉被磨得深可見骨,她現(xiàn)在滿身的鮮血,就是從這些傷口上留下來的。
也是她刻意弄到身上的。她想用這觸目驚心的血跡,賭慕辭還有半分人性,能在這一次選擇先救她。
兩個土匪看得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指著她的手腕,
“你……這是怎么搞的?”
江漫雪扭頭看了一眼莫子卿的方向,不語,只是低下頭一味地啜泣,兩人輕輕嘆了一口氣,朝著邊上啐了一口,
“娘的,那娘們一定是毒蛇轉(zhuǎn)世,算了,我破一回例,給你解開麻繩,但老子丑話可說在前頭,你若是敢逃跑,老子立馬打斷你的雙腿,聽見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