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落里,江寶珠冷哼,
“切~~~琴棋書畫學(xué)再好有什么用,不過是中看不中用的假把式,糊弄你們這些蠢貨還行,實際上連個男人都籠絡(luò)不住。”
時間悄然而逝。
很快,已近晌午。
日頭高高掛在樹梢,孜孜不倦地烤灼著大地。
屋里的眾人也感到有些燥熱,加上枯坐了許久,茶水續(xù)了一杯又一杯,依舊不見慕辭其人,眼底隱隱透露出疲憊和些許不耐煩。
卻又都不肯離去,穩(wěn)穩(wěn)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,脊背挺得筆直,可見平日的教導(dǎo)嚴(yán)苛,一舉一動規(guī)矩都是刻在骨子里的。
江漫雪又吩咐人上了幾樣精致的點心,和最新上供的稀罕瓜果,但眾人明顯興致缺缺。
江漫雪心里嘆氣。
到底年輕了些,又高高在上慣了,做事少了點耐心。不過算算時間,慕辭今日回的確實晚了一點。
思來想去,江漫雪決定再打發(fā)人去門口看看慕辭回來了沒有,可話還未出口,就見門口走進(jìn)來一個垂頭喪氣的小丫鬟。
那人走到江漫雪前面,朝著她微微屈膝,有些緊張道,
“啟稟太子府娘娘,太子殿下回府了,可他說……說……”
丫鬟一頓,正遲疑著該怎么回復(fù),沈瓷就沒了耐心,抬手抄起面前的茶盞重重地朝著回話的丫鬟扔了過去,道,
“混賬東西,殿下說了什么,還不快說,信不信娘娘摘了你的腦袋?”
事情發(fā)生的太快。
等所有人都反應(yīng)過來時,那丫鬟的額頭已經(jīng)被砸得高高腫起,血液順著傷口蜿蜒而下,迅速染紅了她的半邊臉。
小丫鬟來不及管自己的傷勢,而是緊張地匍匐下身子,不停地磕頭求饒。
“奴婢知錯,奴婢這就說。”
“剛剛,奴婢看到太子殿下回府,便急忙迎上去,請?zhí)拥钕聛硪惶谁偦ㄩw,并說明了理由?!?/p>
“可……可就在這時,蒹葭苑的丫頭也過來請?zhí)拥钕氯ポ筝缭酚梦缟?,然后,太子殿下沒理會奴婢,就徑直去了那位莫姑娘的院子?!?/p>
話音一落,花廳一時出奇的安靜,落針可聞,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江漫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