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們的背叛,讓母親從雷厲風行的女軍官變成疑神疑鬼的怨婦。
時光殘忍地蠶食她的生命力。
后來,我恨我自己。
為母親辦完葬禮,我在本該蜜月的時間里獨自去了邊防連,待了一個月。
那時,我唯獨沒恨過溫戍寧。
她是一顆蒙塵的明珠,是身世坎坷卻堅韌不拔的女戰(zhàn)士。
離開前,我托顧淮照顧她。
他照顧得很好,在我們新婚家屬院里下廚利落,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。
我真心感謝他。
這一年,我們三人關系更緊密。
溫戍寧待我愈發(fā)好。
晃得我眼花,與女人袖扣的鑰匙造型正好一對。
我猛地扯下那枚徽章向畫布劃去。
嘶啦——
畫布撕裂聲震驚全場,四周一片抽氣聲。
混亂中,我被安保按在地上。
臉頰貼著冰冷的地板,女人拍著委屈的男人與我對視。
像是在看一只陰溝里的老鼠。
“報警吧?!彼f。
我笑了,越笑越大聲。
嚇得眾人后退。
因為涉及金額已經超過一萬元,我被判三年有期徒刑,附帶賠償物質損失以及精神損失費。
在獄中幾次尋死,都被救回。
一年后因表現(xiàn)良好減刑釋放,一無所有。
卻想通了很多。車到目的地,顧淮去上廁所。
溫戍寧站在我身旁低聲道歉。
“對不起?!?/p>
“當年是我們不對。以后我會提醒顧淮注意分寸。”
我挑眉。從前她從不向我低頭。
如今卻第一時間認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