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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集 完善歷法：命羲和、常羲觀日月，定一歲十二月置閏月（第5頁）

“帝，星斗偏斜、日影變短，不是天怒，是‘天動’！”羲和指著記錄，語氣肯定，“我們查了過往五年的星象，發(fā)現(xiàn)北斗星每年都會偏一點點，只是往年偏得極微，肉眼看不出來；今年偏得稍多，才被察覺。日影也是同理，不是日頭亂了，是大地在‘轉(zhuǎn)’，所以影子的長度才會有細微變化?！?/p>

“大地在轉(zhuǎn)？”堯帝愣住了，連旁邊的皋陶都瞪大了眼睛。

常羲點頭，拿出鴻蒙木圭表：“您看這銀紋，往年此時銀紋指向正西，今年偏西南半指，可圭表的刻度沒動，日影的測量也沒差——這說明不是我們的工具錯了，是天地本身在動。就像我們部落里的石磨，磨盤轉(zhuǎn)，磨芯不動，我們站在磨盤上，看著磨芯，就覺得磨芯在動，其實是我們自己在轉(zhuǎn)。”

這個比喻，讓堯帝恍然大悟。他接過圭表，盯著銀紋看了許久：“這么說，星變不是災(zāi)禍，是天地的常態(tài)？”

“是！”羲和語氣堅定，“我們還發(fā)現(xiàn)，每隔十年，北斗星會偏回原位一次，日影的長度也會恢復(fù)——這是天地的‘循環(huán)’，就像四季更替，不是災(zāi)禍，是規(guī)律?！?/p>

為了讓族人信服，羲和與常羲決定在觀星臺舉辦“觀星會”，邀各部落的長老、巫醫(yī)一同觀測。

觀星會那日，夜幕降臨，繁星滿天。羲和站在觀星臺上，舉起鴻蒙木圭表，讓銀紋對準北斗星：“各位請看，銀紋與北斗星的偏差，只有半指，而我們記錄的十年前的星象，與今日的偏差，加起來正好是一指——這說明星斗的偏移是慢慢積累的，十年后會回到原位?！?/p>

常羲則拿出漏壺，對著月亮：“再看月相，今日是上弦月，按新歷算，明日月相該是‘上弦月偏滿’，我們現(xiàn)在開始計時，到明日此時，若月相如我們所說，就說明新歷沒錯，星變只是天地規(guī)律?！?/p>

一夜過去，第二日清晨，當族人看到月相果然如常羲所說，成了“上弦月偏滿”，日影的長度也與新歷的推算一致時，所有的流言都消失了。西戎部落的族長走上前，對著羲和、常羲深深一揖：“是我無知，錯怪了新歷，還請二位姑娘莫怪。”

羲和扶起他：“族長也是為了族人，何錯之有？我們定歷，本就是為了讓人族懂天地規(guī)律，不再被流言驚擾。”

經(jīng)此一事，人族對新歷的信任更甚，對“天地規(guī)律”的認知也更深了。各部落不僅按新歷耕種、遷徙，還主動派人到觀星臺學(xué)習(xí)觀星測影之法——苗蠻部落的巫醫(yī)學(xué)會了用圭表測本地節(jié)氣，還根據(jù)南方的濕熱氣候，在《四方節(jié)氣補注》里加了“防瘴氣”的提醒；東夷部落的漁民則根據(jù)星象，總結(jié)出“觀北斗辨漁汛”的法子，讓捕魚的收成翻了倍。

羲和與常羲見狀，索性在觀星臺旁建了一座“歷學(xué)院”，專門教人族子弟觀星、算歷、制圭表。學(xué)院的第一課，總是從“天地有律，順律則興”講起——這是她們從定歷中悟到的道理，也是想傳給后人的初心。

這年冬天，玄空再次來到觀星臺。他看著歷學(xué)院里認真學(xué)習(xí)的人族子弟，又看了看案上不斷完善的《歷算總綱》，笑著對羲和、常羲說：“二位姑娘所做之事，比煉出通天法寶更有意義。法寶能護一人一時，這歷法，卻能護人族千百年?！?/p>

羲和想起那枚刻著日月紋的玉璧，問道：“前輩可是鴻蒙宗的高人？此前贈我們圭表，又暗中相助，我們還沒來得及拜謝?！?/p>

玄空擺手：“我只是個過客，真正該謝的，是你們自己。道尊說，人族的路，要靠人族自己走，我們只是在旁略扶一把。這歷法，是你們用四年的日夜觀測、無數(shù)次的推算換來的，是屬于人族自己的‘道’?！?/p>

說罷，玄空從袖中取出一卷獸皮圖，遞給羲和：“這是‘二十四節(jié)氣詳圖’，標注了每個節(jié)氣的物候、農(nóng)事，或許能幫你們完善新歷?！?/p>

羲和展開圖，只見上面畫著“立春東風(fēng)解凍”“雨水獺祭魚”“驚蟄蟄蟲始振”……每一個節(jié)氣都配著對應(yīng)的景象和農(nóng)事建議，比她們之前的記錄更細致。

“多謝前輩！”羲和與常羲連忙行禮。

玄空笑著離去：“好好做，人族的未來，在你們筆下的歷法里，在子弟們的眼睛里?！?/p>

有了玄空送來的“二十四節(jié)氣詳圖”，羲和與常羲開始將節(jié)氣與農(nóng)事、物候深度結(jié)合。她們在新歷中加入“立春播種”“芒種插秧”“霜降收菜”的標注，還根據(jù)各地的氣候，補充了“南方芒種后防澇”“北方霜降前囤糧”的提醒——新歷不再只是“記時的工具”，更成了“指導(dǎo)生活的寶典”。

堯帝見新歷愈發(fā)完善，便下令將《歷算總綱》《四方節(jié)氣補注》《二十四節(jié)氣詳圖》合編為《堯歷》，刻在青銅鼎上，立于部落聯(lián)盟的中心。鼎上還刻著一行字：“歷定天地序，人順四時興”——這成了人族對歷法的最高敬畏。

許多年后，羲和與常羲老了，她們將觀星臺、歷學(xué)院交給了自己的弟子，卻依舊每天都會登上觀星臺，看著那枚鴻蒙木圭表。

“你看，今年的銀紋，又準了?！背ｔ酥钢绫?，臉上滿是欣慰。

羲和點頭，望著遠處田壟里按《堯歷》耕種的族人，輕聲說：“我們沒白做。往后，就算我們不在了，這歷法也會陪著人族，一代一代傳下去?！?/p>

正如她們所說，《堯歷》不僅陪伴人族度過了三皇五帝時代，更在歲月中不斷完善，演變成后來的“夏歷”“殷歷”“周歷”，成為華夏文明傳承千年的“時間密碼”。

而羲和、常羲觀日月、定歷法的故事，也被玄空寫入《鴻蒙宗人族典籍》，結(jié)尾寫道：“羲和測日，常羲觀月，非為逆天改命，實為順天應(yīng)人。一圭一表，記天地之律；一歷一書，載人族之興。此功，遠超仙佛，永垂華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