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巫覺醒:帝江、句芒等祖巫先后蘇醒,聚于不周山,奉盤古為祖
第一章:混沌余息,血精蘊靈
盤古開天已歷三千載。
洪荒大地仍裹著一層未散的混沌霧靄,山川如沉睡的巨獸,江河似凝固的銀帶。天地間最濃郁的靈氣,并非散于四海八荒,而是沉淀在盤古身軀所化的核心地帶——那是十二道由盤古心頭血與本命精元融合而成的“血精本源”,藏于洪荒肌理深處,如埋于地心的火種,靜靜孕育著洪荒最早的先天神圣。
這十二道血精本源,承繼了盤古開天辟地時的部分法則權(quán)柄:有掌空間風(fēng)速者,有執(zhí)草木生機者,有司洪水泥濘者,有握烈焰焚天者……它們在混沌氣流與洪荒初蘊的法則交織中沉眠,意識如混沌中的微塵,既不知“我”為何物,也不懂“天地”為何形,唯有血脈深處一股不滅的執(zhí)念在搏動——那是盤古開天前“劈開混沌、定立乾坤”的意志殘影。
此時,洪荒北境,一片名為“風(fēng)嘯淵”的禁地深處,正發(fā)生著微妙的變化。
淵底是盤古開天時,一縷伴生的“空間之風(fēng)”與他的一縷殘魂融合之地,此處混沌氣流最是狂暴,卻也最精純。一道盤踞如巨蟒的血紅色光團,正隨著氣流的律動微微震顫,光團表面流淌著細(xì)密的金色紋路,那是盤古精血中蘊含的“開天法則”印記。
忽然,光團猛地收縮,隨即爆發(fā)出刺目的青光——那是空間法則與風(fēng)之法則的本源色?;煦鐨饬魅缬鰺o形壁壘,竟以光團為中心逆向旋轉(zhuǎn),形成一個不斷吞噬能量的漩渦。光團內(nèi)部,一縷意識如破殼的雛鳥,第一次掙脫了混沌的束縛。
“……何處?”
意識初醒,并無語言概念,唯有最原始的疑問在流轉(zhuǎn)。他“看”到周圍狂暴的氣流,卻不覺得畏懼,反而有種與生俱來的親近——那些撕裂虛空的風(fēng)刃,觸碰到他的血精本源時,竟溫順如溪流;那些扭曲空間的亂流,在他意識波動間,竟自動梳理成有序的軌跡。
他試著“動”了一下,周遭的空間瞬間泛起漣漪,下一刻,他已從淵底移到了淵頂,耳畔是洪荒初開時特有的、如巨獸呼吸般的風(fēng)聲。這種“瞬移”并非刻意為之,更像是本能,仿佛他本就該與空間、風(fēng)速融為一體。
這道意識漸漸清晰,他感知到自己的形態(tài)——一具覆蓋著青色鱗甲的巨人之軀,背生四翼,翼上紋路如空間裂縫般深邃,六足踏風(fēng)而立,雙眸睜開時,瞳孔中流轉(zhuǎn)著億萬星辰般的光點,那是空間坐標(biāo)的映射。
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,卻在意識深處聽到一個模糊的聲音,那聲音宏大如開天辟地時的轟鳴,反復(fù)訴說著一個字:“……江……”
“江?”他試著模仿那聲音,喉間發(fā)出低沉的共鳴,聲波竟引動了方圓萬里的風(fēng),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氣旋。
他便是十二祖巫中的首位覺醒者——帝江,掌空間、風(fēng)速法則。
第二章:帝江尋蹤,木影初萌
帝江覺醒后,并未急于探索洪荒。他站在風(fēng)嘯淵之巔,六足踏在初凝的巖石上,四翼微微扇動,感知著天地間的法則流動。他能“看”到洪荒大地的脈絡(luò)——那是盤古骨骼所化的山川走勢,能“聽”到江河的韻律——那是盤古血液所化的水流聲,更能“聞”到一種熟悉的氣息,散落在洪荒的不同角落,與他自身的血精本源隱隱共鳴。
“同類……”
這個念頭升起時,帝江的瞳孔驟然收縮。他瞬間鎖定了六道不同的氣息:一道藏于東荒的林海深處,氣息溫潤如嫩芽破土;一道隱于南域的火山群中,灼熱如巖漿奔涌;一道沉于西荒的戈壁之下,厚重如大地呼吸;一道浮于北海的冰原之上,酷寒如亙古不化的玄冰……
這些氣息與他同源,皆是盤古血精所化,卻又各有特質(zhì),仿佛是同一株大樹上結(jié)出的不同果實。
“需尋……”
帝江沒有猶豫。他展開四翼,空間在他身前扭曲成一道裂隙,一步踏入,再出現(xiàn)時,已在萬里之外的東荒林海。
東荒此時尚未有“林?!敝?,只是盤古毛發(fā)落地之處,生出的第一片先天古木林。這里的樹木高達(dá)千丈,樹干如蒼龍盤繞,樹葉是蘊含木之法則的翠玉,每一片葉子的舒展,都在吞吐著洪荒的生機之氣。
在這片古林的核心,一株由盤古眉須所化的“建木幼苗”旁,一道碧綠色的血精光團正緩緩搏動。與帝江的狂暴不同,這道光團的波動極其柔和,它所過之處,枯寂的土地冒出新綠,斷裂的樹干抽出新芽,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草木生長的“滋滋”聲。
帝江沒有靠近,只是靜立在百丈外的樹冠上。他能感受到,這道氣息的主人即將覺醒。
果然,三日后,當(dāng)?shù)谝豢|先天紫氣從東方天際垂落,注入建木幼苗時,那碧綠色的光團猛地綻放出萬丈綠光。光團中,一具由藤蔓與古木精華凝聚而成的巨人之軀緩緩成型:他身形修長,皮膚如老木般蒼勁,脈絡(luò)卻如新芽般翠綠,雙手各持一片巨大的青葉,雙眸睜開時,眼底是無盡的生機流轉(zhuǎn)。
“……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