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守著他九年,夏日讀書搖扇,冬日守夜添茶。一點風吹草動,一點夜雨微涼,我必然忙得腳不沾地。
我一邊像奴婢一樣伺候著秦云辰,一邊聽著秦家夫人的訓話,以后要如何伺候公婆,如何以夫為天。
熬過了他道士說他活不過的十五歲。
之后,身體越發(fā)康健,能去書院讀書,能跑馬觀花,甚至能倚翠偎紅。
上個月他風寒痊愈,在書院后山校場射箭。
箭中靶心時,我聽見他同窗揶揄:
「秦兄,你小媳婦快十九了吧?何時成親?」
「可有我們一杯酒水?」
秦云辰滿不在乎:「什么媳婦?買來的奴婢罷了?!?/p>
「還當真以為我會娶鄉(xiāng)下丫頭?」
有人促狹地肘捅了下問話的人,阿諛奉承:
「秦兄這般芝蘭玉樹的公子,跟千金小姐才是郎才女貌?!?/p>
旁邊的姑娘聽到了,偷瞄一眼,笑得羞澀又溫婉。
「姑娘,時辰不早了?!?/p>
牙婆催我了。
我抬頭看了眼秦家老爺和夫人,他們只是神色淡淡地看了我一眼,說了一句交給管家處理便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