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敬山很清楚,九爺說這些東西,是在給自己科普帶隊進山,該怎么分肉!
這些東西他前世已經(jīng)學(xué)過,實際上很清楚,不過老爺子既然愿意教自己,張敬山立刻做出一副虛心好學(xué)的樣子。
他說道:“九爺,我知道了,打獵嘛,要是沒頭狗的話,那就很難尋到獵物,所以頭狗,必然得占據(jù)一份的獵物?!?/p>
“并且,帶狗進山,狗的鼻子很靈,能聞到我們?nèi)祟愃荒苈劦降臍馕叮虼丝梢越o我們預(yù)警,讓我們提前有所準(zhǔn)備?!?/p>
九爺聽得連連點頭,又笑了笑說道:“那你知道怎么分別獵狗的好壞不?”
張敬山當(dāng)然清楚,他略作思索便說道:“知道?!?/p>
九爺愣了一下,說道:“那你倒是說說這玩意怎么分辨,我倒是奇怪你小子怎么知道的?!?/p>
張敬山模棱兩可道:“不知道什么時候聽人說的?!?/p>
“獵狗一般來說,分為抬頭香和低頭香,低頭香的話,趟子短,一般能聞個幾里路的獵物距離,而且還不一定嗅得準(zhǔn)確,但抬頭香的話,遠一些能從空氣中分辨出獵物的味道,甚至于獵物所在的方向,遠一些能聞到十來里的距離?!?/p>
“因此,頭狗未必就是抬頭香,但抬頭香的獵狗,基本上都會是頭狗,九爺,你說我對不對?”
九爺對此是真的詫異,隨后笑著說道:“你小子說的對,沒想到你對這玩意還真的了解,好,很好?!?/p>
“行了,咱們也別耽擱了,繼續(xù)進山?!?/p>
九爺走著,朝手掌吹了口熱氣,隨后揉了揉手,有些凍得哆嗦。
說著,九爺嘆氣道:“我這進山恐怕也就能走這一兩年了,現(xiàn)在要是跟著大黃追獵物的話,我都有些追不動咯。”
大黃回頭看了一眼九爺,汪汪叫了兩聲,似乎在為主人的衰老而悲鳴著。
張敬山笑著說道:“九爺,你身體可比我爺爺硬朗多了,這指不定還能多進山幾年呢?!?/p>
九爺失笑道:“我感覺你小子今年像是開竅了一樣,之前對你小子倒是沒多少印象,你這腦子,不讀書可惜了?!?/p>
張敬山無奈道:“九爺,我家這環(huán)境,還讀啥書啊,人都快要餓死了,我讀到五年級,能識字就已經(jīng)不錯了?!?/p>
他讀小學(xué)的時候,還是大哥大嫂硬著頭皮送的。
后來見大哥大嫂實在是太苦了,張敬山硬扛著大嫂的打,咬牙說不讀了。
大哥大嫂他們奈何不得的情況下,才能聽之任之。
九爺點頭道:“這倒也是,你小子也算是不容易了,不過現(xiàn)在開竅了就行?!?/p>
“走吧?!?/p>
在野狐林子里轉(zhuǎn)了一圈,路上大黃驚走了一堆飛龍,看得張敬山眼珠子都發(fā)直。
張敬山吞了口唾沫,故意說道:“九爺,那玩意是飛龍吧?”
九爺笑呵呵道:“對,飛龍,那玩意燉飛龍湯的話,老好喝了,大冬天來上一口的話,那滋味真就叫做神仙來了也不換,所以才有天上飛龍,地上驢肉這個說法,不過燉飛龍湯得和母雞摻和著燉才行,當(dāng)然了,單燉飛龍湯的話,滋味也不錯就是了?!?/p>
張敬山尋思,抽空整點套子,進山弄點飛龍回家燉湯,給大嫂和秦菱她們補補身體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