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哪里是義子義孫?
這分明是一張足以動搖國本的大網(wǎng)!
一旦有變,后果不堪設(shè)想??!
葉凡所言“大明危矣”,絕非虛言!
他再也坐不住了,也顧不得桌上早已涼透的飯菜,猛地一揮手:“走!擺駕!去詔獄!”
他必須立刻再去聽聽!
聽聽那個一眼看穿這巨大隱患的葉凡,又和標(biāo)兒說了些什么!
他會不會再次提及此事?
他……他到底有沒有解決這滔天弊病的良策?!
此刻的朱元璋,心急如焚,仿佛又回到了當(dāng)年決戰(zhàn)陳友諒時的緊迫關(guān)頭。
……
詔獄深處。
與外面的暗流涌動,帝王心術(shù)截然不同。
倒是彌漫著一股…奇異的酒肉香氣。
葉凡盤腿坐在草席上,面前擺著幾碟小菜和一壺酒。
這自然是朱元璋暗中吩咐人給朱標(biāo)送來的,他算是沾光。
雖不算頂級佳肴,但在這詔獄之中已是難得的享受。
他正一手抓著個油汪汪的雞腿,啃得滿嘴流油。
另一只手還時不時端起酒杯美滋滋地呷上一口,顯得愜意無比。
反觀對面的太子朱標(biāo),雖面前也擺著同樣的飯食,卻幾乎是原封未動。
他眉頭緊鎖,眼神發(fā)直,顯然是神游天外,心思全然不在吃喝上。
“喂!”
葉凡啃完一只雞腿,將骨頭隨手一丟,又扯下另一只,含糊不清地沖著朱標(biāo)道:“發(fā)什么呆呢?吃??!”
“這燒雞味道不錯,涼了就腥了!”
朱標(biāo)被他一喊,猛地回過神,看著老師那副饕餮模樣,再對比自己的食不下咽,不由得苦笑一下,搖了搖頭。
“老師,學(xué)生…實在沒有胃口。”
“學(xué)生還在想您方才所說的制衡之術(shù)?!?/p>
葉凡翻了個白眼,灌了口酒:“道理不是都跟你掰扯明白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