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丈夫各自忙碌著:一個坐在床邊,低著頭專注地削著蘋果,果皮一圈圈卷下來,落在膝蓋上的報紙上;另一個坐在椅子上,手里翻著一份舊報紙,眼神卻時不時飄向妻子,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;還有一個正靠在墻邊,和鄰床的家屬小聲聊著家常,語氣輕松,偶爾傳來幾聲低低的笑聲,輕悠悠地在房間里回蕩,像風(fēng)拂過水面的漣漪。
秀葉靜靜地躺在床上,目光從這溫馨的一幕幕間緩緩掃過,看著看著,鼻子忽然一酸,眼眶不受控制地發(fā)熱。
她不是第一次當(dāng)媽媽了,可上一次的經(jīng)歷,像一塊沉重的石頭,壓在她心底多年。
那次孩子生下來,她甚至沒有勇氣看上一眼,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,只剩下麻木和逃避。
要不是邊江,那個始終守在她身邊、一句話不多說卻從不離開的男人,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過那段日子。
那些夜里的啜泣,那些無人回應(yīng)的絕望,都是他一點點用沉默的陪伴拉她回來的。
想到這里,她的手指猛地攥緊了被子,指節(jié)泛白,指甲深深陷進掌心的肉里,仿佛只有這樣的疼痛才能讓她確認此刻的真實。
這一次,絕不能再重蹈覆轍。
這一次,她絕不允許邊江從她身邊溜走,絕不允許自己再在悔恨中醒來。
董文軒買完水杯后,沒有立刻回來。
他先蹲在醫(yī)院的公共廁所里,仔細地把兩只新買的杯子反復(fù)沖洗了好幾遍,連杯口的邊緣都不放過,直到確認一滴污漬都沒有才放心。
接著,他又快步走向開水房,在長長的隊伍里默默排隊,耐心等著滾燙的開水從水龍頭流出。
他一手端著一只杯,小心翼翼地護著,生怕灑出一滴,額頭上已經(jīng)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等終于接滿兩杯熱水,他一手一個,緊緊捧著,幾乎是小跑著往回趕,腳步急切而穩(wěn)當(dāng)。
秀葉的眼睛一直盯著門縫,目光不曾離開過。
就在那扇門被推開的一瞬間,她的眼睛唰地亮了起來,像是漆黑的夜里忽然點燃了一盞燈。
她急忙用手撐著床沿,想坐起來,動作雖然緩慢,卻帶著幾分急切:“你看你,接個水怎么弄得滿頭是汗?外頭又沒下雨,你跑這么急干嘛?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視線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另一只手上——那只沒端著給她那杯水的手,正牢牢地握著另一個冒著熱氣的杯子。
那一刻,她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。
那杯子是干凈的,是新的,熱氣騰騰的,一看就不是臨時湊合的。
她腦子里猛地閃過一個念頭——是給那個女人的吧?
他特意多買了一只,排了那么久的隊,不是為了她,是為了別人。
她心頭猛地一空,像是被人狠狠抽走了什么,胸口發(fā)悶,連原本口渴的感覺都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她一把攥住董文軒的手,指尖冰涼,聲音顫抖:“邊江,我想回家……我實在放心不下妞妞。她才那么小,晚上總要找媽媽,王婆婆再好也哄不了她……我得回去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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