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,快了?!拱⒅褚性谒麘牙铮曇魷厝?,「若是你累了,便再瞇會兒眼睛?!?/p>
陸禹沒說話,只是擁著她,又閉了會兒眼睛,方爬了起來,雙眼已經(jīng)恢復(fù)了清明。
「今天天氣不錯,就在竹園用晚膳吧?!顾壮⑿Γθ萸逖烹h秀,一如初見。
阿竹也忍不住回了一個微笑,在夕陽中微笑的男人美好得讓她心中泛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,直起了身子,大膽地在他臉頰上吻了下,果然見他耳根子有些發(fā)紅,但嘴里卻不饒人道:「這么小氣,應(yīng)該親這里。」他點了下自己的唇。
阿竹很大方地湊過去親了下。
陸禹:「……」胖竹筒今天這般大膽,真是……
目光一轉(zhuǎn),見胖兒子一只手揪著他的玉珮,已然抬起腦袋好奇地瞅著他們,男人面上不由得滑過一抹淡紅。反觀阿竹臉皮奇厚,笑嘻嘻地看著他。
所以,既便某位王爺私底下喜歡耍流氓,但臉皮仍是沒有某個胖竹筒厚。
在竹園用過晚膳后,陸禹便去了書房。
阿竹則抱著胖兒子回了正院,見他又玩出了一身汗,只得認命地再給他洗了次澡,然后扛到隔壁廂房哄他睡覺了。
陸禹直到深夜才回房,這種時候阿竹已經(jīng)睡得像頭豬了。
陸禹也沒叫她起來伺候,自己摸索著洗漱后,便上了床,躺在她身邊,支起一只手撐著臉頰凝視睡姿端正、睡得雙頰紅撲撲的女人,忍不住摸了下她芙蓉一般嬌嫩的臉龐,心里頭有個疑問:她最近是不是特別地嗜睡?
以往他上床時,她總會被吵醒,就算沒有醒,也會有所知覺??山鼇頍o論他上床睡覺或者是起床,她都睡得極香,沒有被驚動絲毫。
如此一想,目光忍不住落到了她平坦的腹部上,手撫了過去,自然沒有任何的異樣。然后又執(zhí)起她的手腕把脈,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,總覺得自己把得不準,不禁嘆了口氣。
沒想到他也有不自信的時候,唯有對著這女人罷。
唇角掛著連自己也沒察覺的溫和笑容,他探手將她攬進懷里。
果然,摸到他身上涼涼的肌膚,她馬上雙手雙腿地纏了過來,趴在他身上睡得更香了。
翌日,陸禹起床時,阿竹難得跟著一起起床。
看她一臉困倦,陸禹擰著眉,捏了下她的臉蛋,說道:「胖竹筒,你最近是不是睡太多了?都比豚豚還愛睡了。」
阿竹打了個哈欠,踮著腳為他整理衣襟,含糊地道:「夏天來了,這叫夏困懂不懂?」
陸禹聽得忍俊不禁,趁著丫鬟們都出去了,傾身咬了下她的臉,笑道:「春天時你說春困,秋天時你說秋困,冬天時也說冬困,現(xiàn)在又說夏困。你一年四季哪個季節(jié)不困的?」
阿竹困得不行,根本懶得理會他的話,說道:「今兒要進宮給母后她們請安,不跟你說了……」
雖然陸禹想叫她困了就去睡,但是情況也說不準,但也不好說什么,只是轉(zhuǎn)身便交待跟著的丫鬟護好王妃。
甲五和甲九等人都有些懵懂,不知道他今兒怎么特地吩咐,不過見阿竹一副精神不振的模樣,便只得點點頭應(yīng)下。不過也有細心的,例如鉆石和翡翠,近來已經(jīng)有所懷疑了,見王爺這般,心里越發(fā)地篤定,想著下回太醫(yī)過府來請脈,得讓太醫(yī)好生地瞧瞧。
進宮請安自然少不了胖兒子了。胖兒子還沒有醒,奶娘將他穿著打扮好后抱過來,阿竹正準備接過時,陸禹親自伸手接了過來,側(cè)首對她道:「我來抱吧?!?/p>
阿竹也沒多想,和他一起登車進宮。
不過到了宮里,陸禹直接將胖兒子交給奶娘抱著,見她一副莫名之色,說道:「豚豚越發(fā)的重了,你以后莫要再抱他,省得傷了自己?!?/p>
「……那是我兒子,我不嫌他重?!拱⒅衲X子還有些遲鈍,直接道。不過等見到他不善的眼神,馬上改口道:「放心吧,我若是覺得累的話,就讓奶娘丫鬟們抱,不會累著自己的?!?/p>
見他滿意地朝乾清宮而去,阿竹扭頭,為毛自己這么容易便要妥協(xié)了?一定是近來見他太勞碌辛苦之故,她體貼他辛苦,不想教他為了點小事而煩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