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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載昭疑惑不已,打開信一看,瞬間心口收緊,感覺嘴巴里多了一絲苦味,仿佛剛剛喝下的藥又反喉了一般。
那表情變化太明顯,匡家兄弟收入眼中,匡野不明所以,“杜詩朗說什么了?您為何這副表情?”
江載昭看著自己的兩個護(hù)衛(wèi)并沒有打算細(xì)說。
“一些小事,你們不用知道?!?/p>
兩人自然對自己忠誠,但本質(zhì)上他們更忠誠于他們自己的父親。
而匡叔,只會以父親的意志為主要考量。
父親那邊的想法他不想揣測,但總和自己不完全一樣,他暫時不想冒這個風(fēng)險。
杜詩朗是少數(shù)知道全部事情的人,也是知道變故到底在何處的人。
這點他暫時不想改變,那人就是一葉孤舟,率性且對周遭不管不顧,可其他人未必和他那般。
大多數(shù)人都有立場,其中甚至包括他自己。
江載昭靜靜地瞧著那封信,內(nèi)心不住的嘆息。
信里說沈曼知道了真相,讓他好自為之。
好自為之,真就是簡簡單單四個字,如今卻仿佛一口濃茶堵在心口,燒得慌。
按一般情況,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丫頭不可能讓他有半點壓力,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。
天大地大,只要被處理的那個能安分就好,至于對方憤懣還是感到不公,這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。
事情本該很簡單的,使事情變得復(fù)雜的人是他自己。
他無法簡單的處理她們,一想到她們會因此傷心,他這邊心里就過不去。
段覓覓還好說,性子折中,多是以現(xiàn)實為考量,用上段蓮蓮基本就能安排。
可沈曼那妮子天外來物,根本不吃俗世邏輯那一套,一個處理不好或許還能讓她反感,然后觸底反彈,天知道她會給你弄出什么東西來。
旁人不知,可他清楚。
這個世界其實不適合她,她腦子多是學(xué)不會坦然接受旁人附加給她的想法。若遇到不順心的,多半就是想盡辦法讓事情變得順心,執(zhí)拗得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