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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2：勇毅破局·勛章加身（第2頁）

勘察完地形天已擦黑，帳篷里點著煤油燈，昏黃光線晃得人眼睛發(fā)花，油煙味嗆得人揉鼻子，施爾昌蹲在地上翻人員信息表。

紙張沾著潮氣，字跡有些模糊，他湊近燈光瞇著眼逐行看，筆尖突然斷墨，低頭吹了吹才續(xù)上，腿傷的酸痛讓他忍不住皺緊眉。

“施科長，歇會兒吧，你腿都抖了，別熬壞了?！眻F(tuán)隊成員遞過一杯熱水，杯壁溫?zé)?，施爾昌接過抿了口，暖意順著喉嚨往下淌。

“不歇，趁熱梳理完信息，明天才能早點行動，早點穩(wěn)住秩序，牧民們也能早點找回牲畜?！笔柌龘u了搖頭，繼續(xù)翻著表格。

夜里，帳篷外風(fēng)聲呼嘯，施爾昌翻來覆去睡不著，潛伏時被敵人圍堵的畫面翻涌上來，心里發(fā)慌，手掌心黏糊糊的，冷汗浸濕了后背。

他坐起身，摸了摸左腿的舊疤，指尖蹭過結(jié)痂痕跡，心里默念：不能怕，得撐住，要對得起陳部長的栽培，對得起身上的警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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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，施爾昌帶著團(tuán)隊和地方公安分組行動，他帶頭去物資管控點，冷雨還在下，管控點外已圍了不少人，吵吵嚷嚷的聲音震耳。

有人揮著拳頭起哄，還有人伸手推搡上前勸阻的干警，一名壯漢扯著嗓子喊：“憑啥管控物資？俺們要過日子，你們別多管閑事！”

壯漢抬手就往干警肩上推，干警踉蹌著后退，胳膊上的傷口被蹭到，血珠滲得更多，泥點沾在傷口上，疼得干警倒吸涼氣。

周圍的人跟著起哄，場面越發(fā)混亂，塵土混著雨水濺得人滿身都是，施爾昌立刻上前，左腿疼得他腳步頓了頓，卻穩(wěn)穩(wěn)站在人群前。

他攥緊警棍，聲音沉得有威懾力：“物資管控是為了公平分配，避免有人囤積居奇，都是為了大伙，別跟著起哄，有事好好說?！?/p>

壯漢轉(zhuǎn)頭瞪著施爾昌，上下打量著他微跛的腿，咧嘴嘲諷：“腿都不利索，還來管事兒，怕是自身難保，別在這裝厲害?！?/p>

周圍人跟著哄笑，笑聲裹著冷風(fēng)，施爾昌眼睛猛地一瞇，指節(jié)捏得發(fā)白，沒理會嘲諷，上前一步攔住還要推搡干警的壯漢。

“起哄滋事、推搡干警已經(jīng)違規(guī)，再鬧就按規(guī)定處置，別給自個兒找不痛快?！笔柌菩挠昧鴮Ψ礁觳?，語氣冷硬。

壯漢掙扎著要甩開，還揮拳往施爾昌臉上砸，施爾昌側(cè)頭躲開，攥著對方手腕往懷里拽，膝蓋頂在對方腿彎，當(dāng)場把人按在泥里。

壯漢掙扎著嘶吼，施爾昌死死按著不放，疼得額角冒汗，汗水混著雨水往下淌，滲進(jìn)衣領(lǐng)，涼得人打顫。

周圍起哄的人見他硬氣，漸漸沒了聲音，有人悄悄往后退，場面慢慢穩(wěn)住，干警們松了口氣，抬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，眼里滿是敬佩。

勸散人群后，施爾昌扶著墻緩了緩，左腿酸痛得站不住，指尖摳著墻縫，泥點沾在指甲縫里，舊疤處已泛紅發(fā)脹，疼得他倒吸涼氣。

老張遞過磺胺粉，語氣擔(dān)憂：“施科長，你腿傷加重了，先處理下，別感染了?！笔柌c頭坐下，卷起褲腿，把磺胺粉撒在舊疤上。

刺痛感順著皮膚蔓延，疼得他渾身緊繃，指尖攥著褲腿，卻硬撐著說：“不礙事，處理完還得去牧民家，幫他們找丟失的牲畜?！?/p>

隨后幾日，施爾昌白天帶著人巡查物資管控點，理順運輸流程，防止有人囤積物資，晚上就走訪牧民，詢問牲畜丟失細(xì)節(jié)。

他的腳印沾著濕土，遍布邊境各個牧場，冷雨沒停，腿傷越來越疼，走路時跛得更明顯，卻沒歇過一天，心里只想著早點幫牧民找回牲畜。

這天午后，雨終于停了，陽光透過云層灑下來，暖光落在草地上，牧民阿媽牽著兩頭牛、領(lǐng)著五只羊找到施爾昌，臉上滿是感激。

“施科長，多虧你帶著人找，俺家丟的牲畜全找著了，真是太謝謝你了！”阿媽拉著施爾昌的手，語氣激動得發(fā)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