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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北平市警局的舊檔案（1949．1．8，北平市警察局檔案庫）（第2頁）

施爾昌從兜里掏出個紙條，是昨天盯梢時撿的——上面是張嬸的筆跡，寫著“接管組進(jìn)檔案庫，炸電訊室引開注意力”：“還說不認(rèn)識？這是你扔的吧？”他頓了頓，指了指她的鞋底：“上面有檔案庫的灰塵，你今早來過這?！?/p>

張嬸的臉?biāo)查g白了，嘴唇哆嗦著：“俺招……李默讓俺盯著接管組，他要趁亂炸檔案庫，銷毀華南潛伏網(wǎng)的名單！”

（上午9時40分·院子地窖口——撬門行動）

“閃開！俺來！”趙剛攥著撬棍，往石板縫里插，“咚”的一聲，撬棍頂?shù)檬寤瘟嘶巍?/p>

石板下的地窖口蒙著層鐵絲網(wǎng)，上面銹跡斑斑，卻有新鮮的撬動痕跡。

劉勇扛著晉造步槍跑過來，槍托砸在地上“咚”響：“陳處長，外圍發(fā)現(xiàn)兩個穿西裝的洋人，往教堂方向跑了！施科長去追了！”

“別追！”陳宇喊住他，“是調(diào)虎離山！李默想讓洋人引開咱們，自己炸檔案庫！趙剛，快點(diǎn)撬，咱們沒時間了！”

“好嘞！”趙剛憋紅了臉，猛地一使勁——“咔嚓”，石板被撬起來一半，地窖里的霉味“呼呼”往外冒。小李舉著手電筒往下照：“里面有樓梯！黑漆漆的！”

（上午9時50分·地下室——刻字的墻）

“慢點(diǎn)走，樓梯滑！”陳宇扶著墻，一步一步往下挪。地下室里漆黑一片，手電筒的光柱掃過墻面——突然，小李“呀”的一聲叫出來：“墻上有字！”

墻面上，20個名字被刻得深深的，用紅漆涂過，有些地方已經(jīng)褪色。陳宇摸向最上面的“王大壯”——指尖剛碰到刻痕，心臟猛地一縮：“是石家莊送情報的老鄉(xiāng)，1947年說去北平送密信，之后就失蹤了！”

林悅蹲下來，查看“王大壯”旁邊的“李小紅”：“我查過失蹤人員名單，這20個都是北平的地下黨，1948年馬漢三抓的，一直沒找到下落?！彼穆曇魩е?，“他們……是不是已經(jīng)……”

“別瞎想?！标愑钆牧伺乃募纾种概龅剿亩溆挚s回，“墻上的刻痕很新，應(yīng)該是最近刻的，他們可能還活著！”

（上午10時·地下室深處——暗門后的黑賬本）

“陳處長！這里有個暗門！”趙剛的聲音從黑暗里傳來。

他舉著撬棍，往墻面上敲——“咚咚”，是空的！施爾昌突然從樓梯口跑下來，手里還攥著那頂熏黑的氈帽：“俺追上洋人了！是美軍間諜，叫杰克，說要等李默炸完檔案庫就帶他去天津港！”

“先別管洋人，撬門！”陳宇喊著。趙剛一使勁，暗門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被撬開，里面是間密室——木桌上擺著個黑皮賬本，旁邊堆著幾個軍火箱。

陳宇拿起賬本，指尖翻到第一頁——“給傅作義送情報，得黃金50兩”“包庇走私鴉片100斤，天津港張老板給銀元200塊”。他捏著賬本的手發(fā)抖，眼尾發(fā)紅：“馬漢三不僅通敵，還走私鴉片！天津港的線，就是他牽的！”

林悅湊過來，指著“華南潛伏網(wǎng)”幾個字：“你看，這里寫著‘李默負(fù)責(zé)華南聯(lián)絡(luò)，美軍提供軍火’——和之前的走私線對上了！”

（上午10時10分·密室角落——軍火箱里的線索）

“陳處長！軍火箱里有東西！”劉勇踹開個木箱，里面的步槍“嘩啦”倒出來——都是美式的，和西山道觀里的一樣。

箱底壓著張紙條，是李默的筆跡：“元月15日，天津港‘海鯊號’貨船，接美軍軍火。”

“天津港！”陳宇攥緊紙條，“施爾昌，你帶5人去天津港，盯‘海鯊號’！劉勇，審張嬸，問李默現(xiàn)在在哪！”

施爾昌往氈帽里塞了張暗號條：“放心！俺扮成碼頭工人，保準(zhǔn)盯緊！對了，杰克說李默在東交民巷教堂，和一個穿黑西裝的人接頭！”

“教堂？”林悅突然想起什么，從兜里掏出張照片，“昨天情報科拍的，東交民巷教堂的尖塔上，有個信號發(fā)射器！和馬漢三的電臺頻率一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