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了這幫畜生!”
“血債血償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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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殺了他們!”
聲浪,如同決堤的洪水,一波高過一波,匯成一股足以撼動天地的咆哮!
群情激憤!
顧大少徹底崩潰了,他再也顧不上什么臉面,手腳并用地爬到公審臺前,對著楊繼宗的方向,瘋狂地磕頭,磕得額頭鮮血淋漓。
“大人饒命!”他哭得涕淚橫流,指著身后的顧閻武,嘶聲尖叫,“不關(guān)我的事!都是他!都是我叔父指使我干的!他說朝廷命官算個屁!他說殺了也沒人敢管!是他!都是他??!”
這出丑劇,讓臺下百姓的怒吼,化作了震天的哄笑與唾罵。
顧閻武緩緩閉上了眼睛,那張死灰色的臉上,最后一絲血色也褪盡了。
楊繼宗面沉如水,冷冷地看著這一切。
他猛地一抬手!
所有的聲音,瞬間戛然而止。
他拿起那份記錄著顧家罪狀的卷宗,用不帶一絲感情的語調(diào),高聲宣讀:
“蘇州顧氏,橫行鄉(xiāng)里,侵占田產(chǎn),草菅人命,罪證確鑿!”
“其族人顧緯(顧大少),目無王法,暴力抗法,親手殘殺朝廷審計主事錢敬,罪大惡極!”
“其族長顧閻武,主使謀逆,罪不容赦!”
他放下卷宗,拿起驚堂木,重重一拍!
“啪!”
那聲音,清脆,決絕!
“本官宣判!”
他的聲音陡然拔高,如同出鞘的利刃,響徹全場!
“主犯顧緯,斬立決!從犯三十七人,同罪!立即執(zhí)行!”
“顧閻武,暫押天牢,待查抄家產(chǎn)、清算余黨后,再行處置!”
話音落下的瞬間,早已在臺下待命的劊子手們,齊刷刷地走了上來。
他們脫掉上身的紅衣,露出精壯的肌肉,抓起地上的酒壇,將烈酒一口噴在雪亮的鬼頭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