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漉辰靜靜的看著他,「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?!?/p>
他難以接受的放開手,後退了幾步,最後眼神沉了下來,「你回去之後最好給我好好解釋?!拐f完便不怎麼溫柔的抓起那只滿是傷痕的手,往家的方向走去。
藍學溫跟游少寧講完電話之後,先縮小了搜尋范圍,林漉辰的機車停在家里,因此他去的地方應(yīng)該是捷運或公車到的了的地方,再b較了一下距離,他找到了三個可能的場所,而如果這三個都沒有就再往外找吧,雖然他對於自己能否找到,其實是不抱有太大的期待的……沒想到在前往第一間的路上就遇到了,幸好他跑得快,沒有讓事情演變成最糟糕的樣子。
但是想到那纏綿的唇跟探進潔白襯衫里的那只手,他還是很想走回去再補個幾拳的。不過最想教訓(xùn)的是旁邊那個軟綿綿的家伙,喝成這樣,對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沒有自覺,甚至也沒打算在意。
這個時間已經(jīng)沒有捷運了,只剩要走一段時間才會到的夜間公車,還沒走到公車站前,林漉辰在路邊吐了好幾次,過程中藍學溫只是在旁邊看著,等他吐完,幫他擦去殘留的wuhui,不怎麼溫柔地把他拉起之後,一邊看著公車動態(tài)一邊趕路,什麼也沒說。
這不是他平常認識的藍學溫,平常他是無論如何都會小心翼翼對待他的,即使認知到了這點,當吐到幾乎要虛脫的倒在路邊時,林漉辰還是不要命的問了:「可不可以再去買些酒?」
藍學溫皺眉:「你都醉成這樣了還要喝嗎?」
「哈哈哈,我才沒有醉,我還可以跟你對話?!顾焉靵韼兔Φ哪侵皇峙牡?,自己吃力地扶著墻站起來,指著他說,「我告訴你,今天這一切會發(fā)生都只是因為我想喝醉,但是我沒有,我做什麼都該si的清醒,所以我什麼事情都記得,什麼都忘不掉,你知道這是什麼感覺嗎?」
「林漉辰,聽我的──」
「不,n1taa才該聽我的?!顾プ∷{學溫的衣襟,失控的話語一串串的脫口而出,「給你兩個選擇,第一,我們繼續(xù)去喝酒,第二,你回去,然後我去找其他會帶我去喝酒的男人?!?/p>
「……你應(yīng)該知道這樣做對一切沒有幫助的?!?/p>
林漉辰g起嘴角,「我不在乎?!?/p>
藍學溫沒有理會,繼續(xù)拉著他的手往前進,任憑他怎麼抗拒都充耳不聞,有時甚至直接把人粗暴的扯到身旁,這樣強y的方式也總算把人帶回家了,而林漉辰到公寓大門時看起來已經(jīng)jg疲力盡,幾乎是被扛著上樓的。
但藍學溫不打算就此放過他。
進了房間之後,他直接把人丟到床上,自己則在上面,兩只手撐在他的頭側(cè)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
「所以你提早下班,就是為了去做這件事嗎?」
正確來說只是想把自己灌暈然後任其發(fā)展,但林漉辰就是不想求饒,看著眼前怒火中燒的眼神不自覺的任x了起來:「對,我早就跟你說別找我了,你還是很喜歡跑來壞了我的好事?!?/p>
「為什麼要這樣?如果你有什麼事都可以跟我討論??!」
他的視線又開始逃避,「什麼也沒有,只是突然發(fā)現(xiàn)這種方法很好賺而已,b起每天撐起笑臉打扮t面的去端飲料,躺著給別人0一0或是搖一搖,把那些東西吞下去,這樣就能賺五千了,我還是第一次知道男人也能這樣玩?!?/p>
「然後你就這樣把自己賣掉了?你的身t只值五千塊嗎?」
「沒有?!沽咒醭綕M不在乎的說,「一文不值吧,我猜?!?/p>
藍學溫看著他,一連串的話題問下來他已經(jīng)越發(fā)平靜,卻是讓人一看就不寒而栗的,他沉默了一會兒,然後伸手把林漉辰的皮帶解開,把他的手綁在床頭,身下的人越是掙扎越是有種暴戾的感覺蔓延到每個神經(jīng),力氣真的太小了,他在手腕處打了si結(jié)的時候這麼想著,感覺無時無刻隨時隨地都能被別人制伏。
最讓他怒火中燒的是,就算被不認識的人侵犯了,他好像也滿不在乎,一想到剛才那個畫面,就覺得心中有只野獸即將失控,叫囂著要讓眼前的人臣服。
要讓林漉辰知道這是錯的,如果講不聽的話,他不介意讓他用身t記住教訓(xùn)。
「藍學溫,你瘋了嗎?放開我!」
「不,在我滿意之前我都不會放開你?!顾{學溫冷冷地說,y是抓著他的臉扳過來直視自己,「你什麼都不愿意告訴我,連看都不想看我,卻可以對酒吧里隨便認識的一個陌生男人張開大腿,是嗎?那如果是我對你這麼做,你應(yīng)該也會很開心吧?」
林漉辰極力的扭著頭,想要掙脫禁錮著的那只手跟隨之而來的恐慌感,「不是、不是這樣!」
「不然是什麼?全世界只有我不能碰你嗎?你如果討厭我是可以好好拒絕我的,一直都可以!但你卻在我把全部都給了你之後,把我們的關(guān)系撇的一乾二凈,把我推的遠遠的?!顾{學溫看著他掙扎,眼神沒有溫度,「知道嗎?我不會再讓你這麼做,從現(xiàn)在開始,我要你好好看著我,我要你知道你讓我有多煎熬,我才會放你走?!?/p>
接著藍學溫開始解開他的鈕扣,最後沒辦法忍耐他一直扭動的身t,直接使力把剩下的扯開來,毫不溫柔也毫無憐惜。
他沒看到的是林漉辰越來越急促的呼x1,有一種深入神經(jīng)與記憶的恐懼感隨著襯衫被扯開時,跟冰涼的空氣一起覆蓋在全身,他知道如果再不做些什麼,一切就都來不及了,這次一定會徹底的崩潰。
他好難受,多想告訴眼前這個人,要是可以把所有痛苦都轉(zhuǎn)換成話語,而話語是有用處的話,他早就說了,要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,他早就在這一切發(fā)生前就走的遠遠的,他有多少次想要跟這個人徹底切斷關(guān)系,卻還是因為那雙眼里有令他眷戀的溫存而再度淪陷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