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直到窗外天色漆黑,李先生都沒有回復(fù)。
他還是已讀不回。
我的心如冰錐一樣刺的生疼。
這是一種比直接拒絕更殘忍的冷漠。
它意味著,他看到了,但他不在意,或者,他需要時間“處理”我的回歸。
那一夜,我?guī)缀跷疵摺?nèi)心忐忑,設(shè)想了無數(shù)種可能。
最終,我橫下一條心:無論如何,我必須回去。
就算是要結(jié)束,我也要拿回我的東西,要一個明明白白的結(jié)局。
第六屆:李家別墅
第二天一早,我準(zhǔn)時回到了李家別墅。
用我自己的鑰匙打開門時,我的手心全是冷汗。
屋子里靜悄悄的,帶著一夜無人收拾的痕跡。
空氣中,似乎飄浮著一絲若有若無的、不屬于這里的香水味。
我強迫自己不去深想,像往常一樣,從九點開始默默地打掃客廳、廚房。
每一個動作都機械而麻木。時間過得異常緩慢,每一下心跳都沉重地敲打著我的耳膜。
十點半,我拿著抹布,走上二樓,準(zhǔn)備收拾書房和主臥。
就在我的手剛剛觸碰到主臥門把手的那一刻,門卻從里面被拉開了。
張嬌穿著一條絲質(zhì)吊帶睡衣,頭發(fā)微亂,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。
她看到我,顯然也愣了一下,但隨即,那雙漂亮的眼睛里迅速閃過一絲驚訝,然后是一種毫不掩飾的、勝利者般的得意和挑釁。
她甚至沒有一絲慌亂,只是慵懶地倚在門框上,用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嗓音,輕佻地打了個招呼:
“喲,劉姨,這么早啊?來打掃衛(wèi)生?”
那一刻,我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了。
所有的猜測、所有的僥幸,都在她這身睡衣和她坦然的態(tài)度面前,被擊得粉碎。
我站在原地,像被施了定身咒,能聽到自己世界崩塌的轟隆巨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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