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道:“什么時候?”
高風(fēng)裂道:“就在前幾日……”
金花大盜不是在衡州城么?怎么這會又跑到永州去了?但是我轉(zhuǎn)念又一想,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,金花大盜是盜賊,想去哪就去哪,他能在衡州城里作案也就能在永州作案,誰還管得了他?
我不禁暗笑自己大驚小怪自作多情。
這時,高風(fēng)裂小聲道:“追影少俠,如果沒有其他的事,我等就,就……”
我將他手上的幾枚金鏢拿在手里,道:“你們走吧,不許再回東關(guān)鎮(zhèn)?!?/p>
四人聞言,當(dāng)即不再逗留,匆匆向山里跑去。
在確定他們沒有往東關(guān)鎮(zhèn)方向跑去之后,我將那篝火用泥土掩埋,至于那個被我一劍劈作兩半的青年我看都沒有看,看了之后恐怕忍不住要嘔吐。
提著追影劍趕向客棧。
回到房間里時,我已無心再睡,閉上眼開始吐納起來。
不多時,小腹中再次出現(xiàn)那團氣,雖然我看不見它,但是能清楚地感覺到它在我腹中緩緩的轉(zhuǎn)動著,一想到剛剛這團氣突然的暴躁,我心里一陣陣的冰涼,就好像那時候它有了自己的意識,不受我控制。
難道這開天內(nèi)功真的與心性有關(guān)?若真的是如此,那么這個開天內(nèi)功心法就是一個雙刃劍,給我?guī)韮?nèi)功的同時又占據(jù)了我的心性。
想著那被我劈開兩半的青年,我渾身打了個冷顫。
開天卷背后那兩句話不是無的放矢:氣者存于萬物之間,萬物皆有陰陽兩道;不可殺生,不可亂性?,F(xiàn)在這么看來,確實暗含修煉開天功法的精要,看來以后修煉開天內(nèi)功時,要謹(jǐn)慎保持自身心性的修養(yǎng)。
還有那金花大盜,這次能再見到他的金鏢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。
張旭德曾經(jīng)說過金花大盜輕功過人,非一般的大盜,而我們那晚追蹤的那名金花大盜輕功明顯不如張旭德,也就是說那個金花大盜是假的。那么那人又為什么要冒充金花大盜在衡州城里作案,而現(xiàn)在卻又跑到永州了呢?還有最重要的一點,張旭德曾提到過,金花大盜常年在永興一帶出沒,從未下過南部,那么如果真的是金花大盜的話,他南下的目的又是什么?僅僅是偷盜?
我隱隱覺得這里面并不是這么簡單,同時再次自嘲多管閑事。
突然,我心里一動,反正我在這里閑著也是閑著,倒不如去追著那金花大盜走。一來省的我在這里獨自迷茫,就算追不到那金花大盜,去各地游玩游玩也是件不錯的事情,那林楠不就是四處游玩么;二來南方地理條件惡劣,正是苗疆之人常出沒的地方,此次正好南下四處打聽巫蠱之術(shù),以解我心頭隱患;三者我可以多走一走,算是一種歷練。
我不由得苦笑,剛剛與高風(fēng)裂他們幾人打了個照面,還是自己江湖經(jīng)驗不足,如果不是自己粗心大意,也就不會與他們交手,那名青年也就不用死了吧。
鐵劍派已經(jīng)將我逐出師門,我心里雖有牽掛,但還是要有著自己生活。既然我已是孤身一人,倒不如痛痛快快的闖蕩一番,總比一直待在這個地方好。打定主意之后,我便不再多想,吐納了一會兒便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一早,我向掌柜詢問了永州所在,丟給他一錠銀子,背著黑色包袱,提著追影劍向南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