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我們都被困在死亡沼澤,但是正魔兩道之間的對立局勢并沒有因此改變分毫??吹剿麄?nèi)绱酥?jǐn)慎,我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,追影劍已被我提在手里,只待他們有什么不軌。
本空大師與天一道長相視一眼,本空大師沒有說話,天一道長卻背著雙手往前走了兩步。他這么一動作,龐友仁和羊祉興三人倒沒什么異動,而對面長生堂的那十四五名紫袍弟子卻忽的齊齊拔出腰間大刀來,刀尖泛著寒芒,逼散了他們身前些許霧氣。
天一道長站住了,道:“難道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們?”
他說的話很平靜,但隱隱的帶這些威脅之意。龐友仁卻搖頭一笑,道:“道長要殺我們的話,何須與我們多言?”
天一道長冷冷道:“是嗎?”
“是。”
突然,一道平靜的聲音從龐友仁他們身后的霧氣中傳了過來,聲落,龐友仁幾人卻是往兩邊退了退,留出一條道來。
我不由得吃了一驚。側(cè)頭望去,只見那片蒙蒙霧氣中,方經(jīng)文和黑白二老竟從龐友仁他們身后緩緩地走了過來。
他們也來了?我有些恍然,原來龐友仁嘴上說的商談一事并非指的是自己,真正想要找本空大師和天一道長商談的而是方經(jīng)文,龐友仁剛才還說什么“受堂主之命”之類的話,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。
這也只能說長生堂的人小心謹(jǐn)慎吧。程富海他們的面色已是沉了下去,只怕心里也在詫異。我暗自點頭,如果先前是方經(jīng)文喊話,指不定現(xiàn)在的局面又是另一番景象。
方經(jīng)文還是那副樣子,一身黑金色長袍加身,長發(fā)隨意地披在肩背,比起龐友仁他們幾人,方經(jīng)文身上保持的仍很干凈,一塵不染。在他身后,黑白二老一左一右的站著,一張黑臉和一張白臉上卻是什么表情也看不出來。
場中的氣氛因為這三人的到來一下子緊張起來,我握了握劍柄,警惕的打量著四周。這里距離我們的陣地并不遠(yuǎn),我也不認(rèn)為長生堂會深入到這里來耍陰謀詭計,只是現(xiàn)在場中所到之人都是站在江湖上頂端的人物,實在不敢讓人大意。
可是,方經(jīng)文想要干什么?
這時,本空大師淡淡道:“原來方堂主也在此地?!?/p>
這句話說的有點嘲諷了,方經(jīng)文卻不以為意,笑了笑道:“本空大師和天一道長賞面前來,方某豈有不在之理?”
本空大師看了看他,道:“什么事,說罷?!?/p>
方經(jīng)文道:“大師果然快人快語,呵呵?!彼D了頓,又道:“不知大師可有逃出此地的良策?”
他這話一說出口,我們不禁都面面相覷。他這話是什么意思?難道,方經(jīng)文這次來就是想知道我們是否已經(jīng)想出退走之策了么?那也太可笑了。
本空大師仍在看著方經(jīng)文,道:“方堂主莫不是在胡言亂語,老衲可沒聽明白?!?/p>
方經(jīng)文搖頭笑了笑,道:“大師誤會了,方某只是隨口一問。如若沒有,眼下倒是有一條捷路可走?!?/p>
長生堂的人有辦法走出死亡沼澤?我一驚,轉(zhuǎn)頭看看四周,只見程富海和蘇卿堯他們也都是很驚詫。
我們都沒有說話,本空大師和天一道長則皺著眉頭,看著方經(jīng)文不語,場中氣氛也在這時候有些莫名。
方經(jīng)文似看出了我們的心思,接著道:“我長生堂在神龍窟設(shè)堂百年之久,除了那神龍門一條入口,神龍窟下還有一條暗道出口直通林外,只是如今神龍窟被那群怪物霸占,我長生堂人馬不濟。。。。。?!?/p>
他的話說到此處便沒有往下說,但這意思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