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是七大門派的三位掌教,僅是這一點便不難看出他們的內(nèi)力要比羅仁善一干人高出許多了,不過饒是他們?nèi)说膭?,卻依舊沒有將我的右臂砍掉,三道劍氣也只是震碎了我臂上纏裹著的藥布,砍破了一些紅色鱗片。我定了定神,心中,莫名的升起一股自信。
這時,四周的煙塵開始緩緩淡去,我已能清楚地看到周身圍著我的本空大師他們,他們也已看清了我,耳邊,只聽得管書卉大喝一聲,道:“這孽賊又要施展那等邪門功夫了,大家小心,莫要近他的身!”
一人叫道:“管掌門,我們的劍氣似乎傷不了他!”
管書卉大聲道:“不急!此子身中蠱煉妖術(shù),堅持不了多長時間,我等只要困住他,待得他內(nèi)氣消耗一空之時,他便不能再施展此功!”
管書卉對我修煉的開天內(nèi)功有所了解么?大概他也只是略知我身中蠱煉之術(shù),對我自身的情況知道的并不多吧,不過他后面那句話說的卻是極對,我施展開天內(nèi)功憑借的正是我的內(nèi)力,一旦我的內(nèi)力不足,開天內(nèi)功便會失去奇效。
要在開天內(nèi)功失去作用時,盡快逃出去才行。
由不得我胡思亂想,管書卉話音方落,站在我身后的羅仁善張彪虎四人身上又是一陣氣勁鼓蕩,四道冷冽的劍氣已然朝我甩將過來,大概他們也知道先前那一記劍氣并不能將我斬殺,此時揮出的劍氣卻是加了數(shù)分力道,背對著他們,我也只覺一股無形的緊迫感當(dāng)背壓來,但我心里已清楚他們幾人的劍氣傷不了我,見他們的劍氣奔來哪里還有什么擔(dān)心?他們的劍氣甫一旋近我的背后,我猛地轉(zhuǎn)過身,不退反進(jìn),一腳狠狠地蹬在地面上,迎著他們的劍氣便沖了過去。
剛一反身急沖,他們四人的劍氣便劈到了我的面門當(dāng)口,我橫起左臂招架,腳下絲毫不停,只聽得“嘭嘭嘭嘭”四聲炸響,四道劍氣盡數(shù)打在了我的左臂上,氣勁爆開,掀起了一陣刀風(fēng),直吹在我的面上,刮得我面上的皮肉有些生疼。
這一下除了他們劍氣的速度,還帶著我自身往前的沖勢,縱然他們的內(nèi)力又多加了幾分,可仍沒有對我造成什么大傷害,只是讓我左臂微微一痛,似劈破了幾道皮肉。如果沒有施展開天內(nèi)功的話,他們四人聯(lián)手揮出的劍氣我是萬萬也敵不過的,說不定早已被削成碎片了。
我心里又多了幾分自信,此時已沖到了他們四人的跟前,左臂朝他們猛地向外一撥。開天內(nèi)功已被我施展,我如今的身高體格整整比羅仁善他們高出一個人來,他們的個頭也僅僅只到的腰部,我這么沖過去,對他們來說,無疑也是一大塊肉團(tuán)壓過去了。
見我沖來,羅仁善沉喝一聲,身體收劍一晃,整個人旋成一道殘影,卻是在電閃間又施展了他的鬼影步,登時搶到我的身體左側(cè)。羅仁善的鬼影步實在難以捕捉,他能閃躲開,我心里也早有意料,只是他這么一閃開,董建良和張彪虎、胡孝南三人卻慢了一步,此時我的左臂張開了,正掄到他們?nèi)说纳砬?。我身上如今的力道連死亡沼澤里的魚頭怪也攀比不過,利爪也破不了我身,三人見我左臂打來,還不識好歹的舉劍招架,卻哪里能擋得?。课业淖蟊垡幌略业搅怂麄?nèi)说膭θ猩?,又重重的掄到他們?nèi)说纳砩?,三人如遭重?fù)簦瑧K叫一聲,連人帶劍向后倒飛而去。
周圍的人都發(fā)出了一陣驚呼。論內(nèi)力,我自是比不過董建良他們?nèi)?,無論是身法劍術(shù),我也比他們遜色太多,但是如果論力道,我自忖此時在煉丹房里的人沒有誰能抵得過我,只怕在這些人的心里也是沒有料到的了。
打翻了董建良三人,我腳下仍未有絲毫滯留,弓著身子直往煉丹房大門口沖。剛才毒在我身后的只有羅仁善他們四人,如今他們一人閃避開來,三人滾落在地,現(xiàn)在煉丹房的前廳處已再無他人,正是乘隙逃走的好機(jī)會。
這時我已沖到前廳,剛要奪門而逃,卻在這時只覺脖間一緊,一根紫金鐵鏈如鬼使神差般的一下鎖住了我的咽喉。我吃了一驚,瞥眼朝鐵鏈的另一頭看去,卻只見是羅仁善正握著鐵鏈的另一頭,站在我不遠(yuǎn)處使足了勁拉著。
他是想單憑一根鐵鏈就留住我么?我不由一聲冷笑,只道他是自不量力,不去管他,待得我沖出煉丹房放開雙腿的沖跳起來,即便他身法特殊也困不住我的。
想到這里,我便要一鼓作氣沖將出去,哪知腳下剛邁開了一步,脖間忽然傳來一陣皮開肉綻也似得疼痛,這疼痛來的極為突然,我?guī)缀跻涯芨杏X到那根紫金鐵鏈已鑲嵌進(jìn)了我脖子上的肉里了。
這是什么東西?我嚇了一跳,急忙踏步停身,不敢再往前沖,身體又一轉(zhuǎn),左手張開了,反手一把抓住了那一根鐵鏈,低頭看了看,卻見得這根鐵鏈通體紫金,有拇指般粗細(xì),棱上均被打磨的如劍刃一樣,有著倒刺且泛著寒光。
好鋒利的東西!剛一抓住這個鐵鏈,我得手上也傳來了一陣刺痛,手心里已沁出了血液,血液順著鐵鏈直往下滴落。這根鐵鏈也不知道是由什么質(zhì)材打造,被我抓在手里竟然也能割破我的皮肉?我不由大吃一驚。如果剛才我沒有停下身,而是硬往外沖的話,那我的腦袋豈不是已被這根鐵鏈生生勒掉了?
鐵鏈的另一頭有一個把柄,正被羅仁善左手緊緊地握著,見我停下身,他卻不給我絲毫喘息之機(jī),手上猛地一帶,人卻往后輕盈一躍,在半空之時右手里寒芒一閃,猛地朝我揮出一道四尺劍氣。
他這一手功夫使得頗為行云流水,沒有絲毫生澀,配合著他的身法,隱隱的倒像是他又一手獨門功法。知道了他的鐵鏈鋒利,我心里又急又怒,但也不得不隨他往后退。
他的劍氣已掠至我的頭頂,我的右手也抓住了這根鐵鏈,左右手交替,左手騰出來往上一擋,正按在了這一道劍氣上,氣勁爆開,又是卷起了一陣寒風(fēng),只是他人是在半空揮出的這一記劍氣,力道卻不是很大,劍氣打在我的手心里,也只是讓我手掌震了震。
好在我右手上有紅磷覆蓋,這根鐵鏈倒沒有刺破我的手心了。羅仁善此時落在了地上,距離我有一丈之遙,這么點距離,我如果順著鐵鏈摸過去,想來他也是閃躲不開。我右手往身前帶了帶,好讓圍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圈不至于箍的那般緊,只是我這么一帶,羅仁善卻一臉的通紅,大聲叫道:“快些殺了他,本尊的勾魂索鎖不住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