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風(fēng)聲漸緊,吹得門板輕晃。遠(yuǎn)處傳來一聲犬吠,很快又被壓下去。
白芷緩緩站起,軟劍仍掛在腰間,但她沒去碰它?!澳阌袥]有想過,嚴(yán)嵩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動手?老尚書被抓,客棧被襲,銅扣送來——這一切都發(fā)生在我們計(jì)劃呈證之前。他不怕打草驚蛇?”
“因?yàn)樗麆e無選擇?!标悷o涯靠在墻邊,聲音平靜,“我們逼得太緊。匕首上的狼首圖騰、赭石粉、右腿微跛的幕僚……這些線索拼在一起,已經(jīng)快觸到核心。他必須清場,哪怕會暴露更多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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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他現(xiàn)在最怕的,是你活著出現(xiàn)在公眾面前。”
“所以我更要出現(xiàn)?!彼逼鹕?,“而且要光明正大地出現(xiàn)。當(dāng)眾打開賬冊副本,讓所有看見的人都記住上面的內(nèi)容。就算他們殺了我,那些字也已經(jīng)在別人腦子里生根。”
白芷盯著他許久,終于開口:“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行動?”
“明日午時?!彼f,“陽光最好的時候?!?/p>
她點(diǎn)頭,正要說話,忽然皺眉。右手猛地按住肩傷,眉頭一跳。
陳無涯立刻察覺:“怎么了?”
“沒事?!彼砷_手,指縫間又滲出一點(diǎn)血,“剛才動了一下,傷口裂了。”
他走過去,從行囊里翻出干凈布條:“讓我看看?!?/p>
她遲疑一瞬,還是解開了外衫。紗布已被血浸透,傷口雖不深,但邊緣有些發(fā)紅。
“有點(diǎn)腫?!彼吐曊f,“可能沾了臟東西。”
“鐵匠鋪里都是灰。”她咬牙,“忍得住。”
他沒再說話,仔細(xì)替她重新包扎。動作很輕,布條繞過肩胛時,指尖擦過她的皮膚。
包扎完,他收回手,盯著那瓶止血散看了幾秒。
“明天送藥的孩子來之前,我會把瓷瓶準(zhǔn)備好。”他說,“你留在這里守著賬冊。我去茶樓,最多一個時辰回來。”
“你不該一個人去?!?/p>
“我不是一個人?!彼α诵?,“我背后有六個簽了血書的大人,有一個會畫暗哨圖的姑娘,還有一個總在關(guān)鍵時刻出現(xiàn)的老鏢頭。我只是走在明處,他們在暗處?!?/p>
她沒再反駁,只是握緊了腰間的劍柄。
陳無涯走到門口,伸手推了推門板。木軸發(fā)出輕微的吱呀聲,外面天色陰沉,巷口空無一人。
他回頭看了眼墻洞里的油紙包,又看了看地上的銅扣。
“他們以為拔掉幾個釘子就能斷了線?!彼吐曊f,“但他們不知道,線早就織成了網(wǎng)?!?/p>
他彎腰撿起銅扣,攥進(jìn)掌心。
金屬的涼意順著指尖蔓延上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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