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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7章 監(jiān)視之下尋破綻，細微之處現(xiàn)端倪（第3頁）

白芷進門，輕輕點頭。

“他拿了。”

“那塊布上有東西？”

“沒有字?！彼吐暤?，“但我涂的藥汁里加了點東西——遇熱會輕微冒煙。他若把布條貼身收著，走久了，衣服會有一點焦味?！?/p>

陳無涯笑了：“好?，F(xiàn)在我們等。”

“等什么？”

“等他回去交差?！彼抗獬领o，“嚴嵩若真在乎這條線，一定會親自查看證物。而他查看的時候，就會暴露那個一直藏在暗處的人——那個每三日來一趟的斗篷客?！?/p>

白芷忽然想起什么：“昨夜我布的細線鈴鐺，第三根動了。那人進府時，腳步極輕，但靴底紋路很深，帶著北地特有的斜十字刻痕?！?/p>

陳無涯眼神一凝：“漠北騎兵的制式靴?！?/p>

他緩緩站起，走到墻角，從行囊深處摸出一塊泛黃的皮圖——那是老吳頭早年給他的北境駝隊標記圖。他指尖撫過一處銀線刺繡的狼尾圖案。

“拓跋烈手下，只有王庭直屬密使，才配戴銀狼袖章?！?/p>

白芷盯著他：“你是說……昨夜那人，袖口會有這個？”

“不一定露出來?！标悷o涯道，“但若他匆忙進出，衣角被刮破，或者風吹起袖口——就有機會?！?/p>

他抬頭看向窗外：“今晚是十八，子時三刻，他會再來。而嚴嵩一定會讓他走同一條路?！?/p>

白芷問：“我們要拍下他的臉？”

“不?！标悷o涯搖頭，“我要他留下一點東西——一點能證明他來自北境的東西?！?/p>

他從行囊里取出一截細鐵絲，彎成鉤狀，又拿出一小片薄綢：“你今晚去后巷，把這鐵絲藏在石獅爪下的青磚縫里，綢布蓋住。若他經過時衣角被勾住，扯下一小塊——我們就有了證據(jù)?！?/p>

白芷接過，指尖微緊。

“記住，”他低聲說，“你只能布置一次。一旦被發(fā)現(xiàn)，他們就會換路?！?/p>

她點頭，將鐵絲與綢布收進袖中。

陳無涯望著她：“去吧。別回頭，像平常一樣走?！?/p>

白芷推門而出，身影消失在晨光里。

屋內只剩他一人。他慢慢坐下，手扶在肋側，那里仍在隱隱作痛。錯練通神壓不住舊傷，但他不在乎。

他知道，真正的破綻，從來不在招式，而在人心以為安全時的松懈。

他抬起手，看著掌心那枚模糊的掌印——和密信上的一模一樣。

“嚴嵩，”他輕聲道，“你以為你在監(jiān)視我？”

“其實你早就進了我的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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