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旅程,慕硯修仿佛成了李老師的“助教”。
看到精美的玉器,他會補充一句:“這種沁色是埋藏環(huán)境里的礦物質(zhì)滲入……”。
看到編鐘,他會說:“十二律呂……額太復雜跳過……”
他總能在李老師講解的間隙,恰到好處地補充一些更生活化的小知識,既專業(yè)又不失風趣。
“我發(fā)現(xiàn),”沈鈺飛在休息區(qū)喝水時,用手肘捅了捅慕硯修。
“帶著你逛博物館,跟帶著本會說話的百科全書加相聲演員似的!我之前去中原省博物院的時候,雖然有講解,但都沒記住什么……”
慕硯修立刻挺起胸膛,一臉驕傲:“那是!我能是一般的導游嗎~”
又貼近沈鈺飛,低聲說:“那金主爸爸考不考慮給個五星好評?”
沈鈺飛立刻想到昨天晚上的吻,臉騰一下熱起來,錘了他胳膊兩下。
“正經(jīng)點!這是在外面!一會兒讓保安把你抓走……”
慕硯修看她通紅的耳朵,“外面不行,那就是晚上回去可以咯?”
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,沈鈺飛只好低頭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臉,快速小聲答應他。
慕硯修笑得像是黃鼠狼偷了雞,沈鈺飛看他蕩漾的樣子,又踩了他一腳。
下午轉(zhuǎn)戰(zhàn)天壇公園。
如果說國博是歷史的厚重,那天壇就是建筑與聲學的神奇。
一踏入園區(qū),筆直寬闊的丹陛橋通向遠處恢弘的祈年殿,一種“通天”的儀式感撲面而來。
“走!飛寶,咱們也體驗一把‘步步登天’!”
慕硯修拉著沈鈺飛的手,大步踏上丹陛橋,長長的御道仿佛沒有盡頭,兩側(cè)古柏森森。
最讓兩人玩心大起的是回音壁,光滑的圓形圍墻據(jù)說有神奇的傳聲效果。
“快快快!慕硯修,你站那邊,我站這邊!”
沈鈺飛像個發(fā)現(xiàn)新玩具的孩子,興奮地把慕硯修推到圍墻另一邊,自己則跑到對面,把耳朵緊緊貼在冰涼的墻壁上。
“喂——聽得見嗎——”
慕硯修憋著笑,對著墻壁喊。
“聽——不——清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