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幕亮起,譚浩盯著名字下方空白處,拿鉛筆頭戳了戳:“擾亂公共秩序、冒充公務(wù)人員、妨礙市民通行——這三項,夠不?”不等回答,他“啪”地按下確認(rèn)鍵。
東嶺城上空頓時響起廣播,是玄箴帶著鼻音的公鴨嗓:“檢測到非法執(zhí)權(quán)行為,啟動‘共信反制協(xié)議’?!?/p>
同一刻,賣餅的老漢想起昨日在便民站聽的“公民權(quán)利課”,挎籃的婦人記起上月幫鄰居填的投訴表,打太極的老頭摸了摸兜里的手冊……千萬個念頭在凡人心中炸開:“我們不認(rèn)你是管事的?!?/p>
白衣修士身形猛晃。
他環(huán)顧四周,那些看他眼神里沒了敬畏,沒了懼怕,甚至連好奇都淡了,只??粗鴵趼啡说钠匠!?/p>
玉牒紋路寸寸碎裂,黑霧如退潮般消散,他踉蹌后退:“你們……怎敢……”
“有啥不敢?”譚浩蹲下身,撿起片碎紙在指尖搓了搓,“你想管人,總得人愿意讓你管。”他抬頭時,那白衣人已徹底消散,只余一片雪色衣角,輕輕落于盲道。
黃昏時分,譚浩坐在竹院石凳上啃西瓜。
汁水滴在攤開的《值班守則》上,洇濕了末行“投訴箱每日清空”的字跡。
小花豬趴在他腳邊啃瓜皮,他拿扇子輕拍豬耳朵:“這些老古董,咋就想不明白呢?”
九幽深處,那枚刻“休”字的符印緩緩闔上“眼”。
凡界的規(guī)則長河泛起細(xì)碎浪花,仿佛有千萬雙手,正悄然接過曾屬于神明的權(quán)杖。
天外虛空,青銅色天幕邊緣,竟透出一線曦光般的微亮。
“明天……我值班……”譚浩打了個哈欠,把瓜皮丟給腳邊的小花豬,“得記得……清空投訴箱……”
三日后清晨,便民站的銅鈴被風(fēng)吹得叮當(dāng)響。
文書官打開信箱,一張泛黃信紙飄落,上面只有七個墨跡未干的大字:
“南境有座不歸山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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