戲幕拉開時,臺上卻不見竹屋布景。反倒是三個穿肚兜的小娃娃跌跌撞撞跑出來,其中一個懷里抱著團灰毛球——正是小花豬的仿制品。
“九皇叔!九皇叔!”扎紅頭繩的小女娃拽他的衣角,“王奶奶說您要走?”
被“九皇叔”抱著的小男娃立刻撅嘴:“才不是!我阿爹說您昨天還教他修水車!”
“就是就是!”第三個娃娃舉著塊瓜子殼晃,“小花豬說九皇叔答應(yīng)帶我們?nèi)タ幢饣?!?/p>
臺下笑作一團,有婦人抹著笑出的眼淚喊:“這才是真九殿下!”連臺上的老說書人都繃不住,摸著長須直抖:“得,咱們改說《九皇叔其實只想睡覺》!”
消息傳到雪谷時,譚浩正躺在竹榻上,任小花豬用鼻子拱他的手背。那毛球不知從哪叼來卷皺巴巴的演報,上面歪歪扭扭畫著哭哭啼啼的“九皇叔”,被紅筆打了個老大的叉。
“喲,連你都嫌這戲假?”譚浩捏著演報笑,笑到打了個噴嚏,驚得小花豬“哼哼”著往他懷里鉆,“還‘淚別竹屋’呢,我上回在竹屋睡覺,你把我鞋叼走當(dāng)窩,我都沒哭?!?/p>
他翻身坐起,叼了根干草望著星空,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冰墻——那里還留著去年教孩子們刻的水流刻度。
“你說,要是以后小娃娃寫作文,都寫‘我最討厭被迫偉大的人’……”他突然笑出聲,“那些編戲的是不是得改行賣瓜子?”
千里外的蒼梧書院,正在撰寫《譚浩傳》的老文士猛地停筆。窗外,幾個孩童正追著小花豬的仿制品跑,嘴里喊著:“九皇叔說了,困了就要睡覺!”他望著案頭寫了半卷的“悲情救世主”,自嘲地搖了搖頭,將稿紙推到一邊,重新磨墨:“或許該寫寫,他教孩子們看云的時候,眼睛有多亮。”
雪谷的冰檐下,最后一片瓜子殼終于經(jīng)不住風(fēng),打著旋兒飄向夜空。
譚浩躺著看它劃過星子,迷迷糊糊快睡著時,聽見小花豬在耳邊哼哼——那是它新學(xué)的“輿情摘要”,最后一句被風(fēng)聲揉碎:“今日新增……‘九皇叔不想當(dāng)神仙’話題……閱讀量破百萬……”
是夜,大夏各地的百姓合上眼,恍惚看見一片云海。云端站著個穿青衫的身影,嘴里叼著根干草,正彎腰逗一只灰毛球:“哎你別拱了,明兒帶你們?nèi)タ幢饣ā?/p>
話沒說完,畫面就散作星子。
但這一夜,許多人在夢里笑出了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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