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奈惠看著那男子對黑袍女子下意識的征詢姿態(tài),以及女子那微不可察卻顯然具有決定性的點頭,心中瞬間雪亮——
這個黑袍女人,絕對不簡單!
她不僅與“先生”關(guān)系親密,甚至能影響他的決定!先生如今這副模樣,無論是因為失憶、重生還是其他原因,這個女子都必然是知情人,甚至是關(guān)鍵!
一個念頭在香奈惠心中瘋狂滋長,迅速壓過了最初的震驚、憤怒和委屈。
(不管她是誰……不管先生是因為什么變成了這樣,甚至不管他們現(xiàn)在是什么關(guān)系……)(只要他能回來……只要忍還有一絲希望……)(我不能再怪罪任何人了!我必須知道真相!必須給忍一個交代!)
強烈的決心如同烈火般在她眼中燃燒。她必須和這個女人單獨談?wù)?!必須從她這里打開突破口!
她深吸一口氣,強行壓下翻騰的情緒,臉上努力維持著最后的鎮(zhèn)定,上前一步,目光越過那戴狗面具的男子,直接看向靜坐的黑袍女子。
她的聲音還帶著一絲哽咽后的沙啞,卻異常堅定,對著那位黑袍女子,用上了敬語,懇切地說道:
“這位……夫人。能否……借一步說話?我有些話,想單獨與您談?wù)劇!?/p>
面對香奈惠直接而懇切的請求,那黑袍女子既未點頭也未搖頭。她只是沉默地、動作流暢地重新戴好了臉上的貓咪面具,拉上了寬大的黑兜帽,將那頭獨特的灰藍色垂椎髻與所有可能泄露情緒的面容徹底遮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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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她站起身,步履無聲,如同融化的陰影般,徑直朝著香奈惠示意的、相對僻靜的廊道方向走去。
沒有言語,沒有遲疑,仿佛早已預(yù)料到這一刻。
香奈惠心中一定,立刻跟上。兩人一前一后,消失在通往旅館后院的廊道轉(zhuǎn)角處。
大堂內(nèi),氣氛并未因她們的離開而緩和,反而更加緊繃。
所有人的目光,再次聚焦回那個戴著滑稽狗狗面具、擁有一雙深藍色眼眸的男子身上。
煉獄杏壽郎緊握著拳,富岡義勇眼神冰冷,不死川實彌額角青筋未消,炭治郎等人更是緊張得大氣不敢出。
現(xiàn)在,沒有了那黑袍女子在場,他們是否能從他口中,逼問出更多的真相?
而他,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,深藍色的眼眸平靜地回望著眾人,仿佛剛才發(fā)生的一切,以及香奈惠帶走他“妻子”的舉動,都與他無關(guān)。
沉默,如同實質(zhì)般彌漫開來。
旅館后院,一處僻靜的角落,僅有幾盞石燈籠散發(fā)著昏黃的光暈,勉強驅(qū)散初春夜晚的寒意。
香奈惠停下腳步,轉(zhuǎn)身面對那黑袍女子。她深吸一口氣,卸下了所有在眾人面前強撐的鎮(zhèn)定,紫眸中充滿了無法掩飾的痛楚與懇切。
“夫人,”她的聲音帶著微顫,開門見山,“我不知您是誰,與……與他如今是何關(guān)系。我亦不再追問,更無資格責(zé)怪?!?/p>
她緊緊攥著拳,指甲嵌入掌心。
“我只求您一件事——請您告訴我,他究竟怎么了?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?他……還記得過去嗎?還記得一個叫蝴蝶忍的女子嗎?”
她的聲音在提到妹妹的名字時,帶上了濃重的哭腔。
“那是我的妹妹……是他曾傾盡所有、甚至付出生命去守護的人!如今忍她……她因為他的‘離去’,已然心死,形銷骨立,快要活不下去了!”
香奈惠的淚水終于滑落,她幾乎是在哀求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