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氏身邊心腹的奴婢,還有蔣純惜身邊兩個大丫鬟連忙退了出去,還把門給關(guān)上。
吳氏松開了蔣純惜的手,冷冷看著她說道:“你到底想說什么,現(xiàn)在可以說了。”
“母親,”蔣純惜斟酌了一下開口說道,“兒媳昨晚想了又想,覺得猜想誰是害死公爹和摯飛這并不難,單看他們死后誰最得利的不就很清楚了嗎?”
“你的意思是二房,”吳氏雙手忍不住緊握起來,“這…這不可能,這怎么可能呢?我們可是一家人,小叔子他們一家怎么可能會狠心害死摯飛他們父子倆?!?/p>
“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,”蔣純惜聲音幽幽道,“更何況永忠侯府的侯位可不是財而已,那可是侯位啊!同樣是嚴(yán)家子嗣,又都是嫡子,試問一下二叔怎么可能甘心侯位是由公爹繼承的?!?/p>
“更何況兒媳可是聽說了,祖母向來偏疼小兒子,就這么個情況下,二叔自然是更加不甘心繼承侯位的是公爹。”
“還有,公爹和摯飛才剛?cè)胪翛]多久,祖母就進宮面圣,把永忠侯府的侯位給了二叔,如此迫不及待的做法,可完全不像是一個剛經(jīng)歷喪子之痛母親該有的樣子,所以兒媳有理由懷疑,公爹和摯飛的死祖母是不是也在其中摻了一腳?!?/p>
“又或者說她早就已經(jīng)知道公爹和摯飛的死有貓膩,這才迫不及待讓二叔繼承侯位,讓嚴(yán)摯浩繼承世子之位,就怕遲則生變,讓母親察覺出點什么來,那二叔恐怕就無法繼承侯位了。”
“母親,”蔣純惜抓住吳氏的手,害怕得手微微顫抖,“兒媳害怕,明明并不需要什么肩挑兩房,二叔他們要是真的有心,以后把他們的孫子過繼一個到摯飛名下就是了,干嘛要多此一舉讓嚴(yán)摯浩肩挑兩房?!?/p>
“因此兒媳在想,二叔他們一家一方面恐怕也是擔(dān)心我懷疑什么,這才想著把我娶進永忠侯府,把我控制在他們手里,也就不怕我可能出去亂說什么?!?/p>
“另外一方面想來是因為我的嫁妝,他們想要吃大房的絕戶還不算,還惦記著蔣家給我陪嫁的龐大嫁妝,這是不放過任何一絲吸干大房的機會,連我這個摯飛未過門的妻他們也不放過??!”
“兒媳擔(dān)心,等兒媳有了嚴(yán)摯浩的孩子,估計就是咱們婆媳倆死亡的倒計時了,到那時,咱們婆媳倆誰也逃不過他們的毒手,只不過是誰先死的問題而已?!?/p>
“二房,他們好狠的心,”吳氏眼睛都猩紅了起來,恨不得現(xiàn)在就去殺了二房一家,“我這就去問老夫人,問她老人家為什么要如此偏心,縱容著小兒子謀害大兒子,還有我可憐的摯飛。”
話一落下,吳氏就起身要沖出去,只不過卻被蔣純惜給死死拉?。骸澳赣H,你千萬不可沖動??!你現(xiàn)在跑去質(zhì)問祖母,是想讓我們婆媳倆死的更快嗎?”
“當(dāng)然,公爹和摯飛都不在了,我們要是能去地底下陪他們,那也算一家團聚了,兒媳并不懼死亡,只要能和摯飛在地底下相守,那死又有何懼。”
“可要是連我們婆媳也死了,那就沒有人能幫公爹和摯飛報仇了,讓他們在地底下死不瞑目??!不然摯飛昨晚也就不會托夢給我,他之所以托夢給我,還不是希望我能替他報仇雪恨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