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年輕時出差所留。
書架上擺滿昆蟲圖鑒,
玻璃罐里泡著幾只干癟的蟑螂標本,
是他親手采集、制作、編號。
他從不看電視,也不聽廣播,
每日只翻舊書,寫筆記,
有時咳得厲害,痰中帶血,
仍堅持在稿紙上寫滿密密麻麻的字。
他常說:“人活一世,總得留下點東西。”
可他的“東西”,無人問津。
他的論文,被期刊退稿十余次,
理由是“研究對象低賤,無實際應(yīng)用價值”。
他不服,一封封寫信反駁,
卻如石沉大海。
他一生未婚,無子,
晚年由侄兒侄女輪流照料。
他從不抱怨,只在夜深人靜時,
望著天花板,低聲自語:
“我研究了一輩子蟲子,
連只蟑螂都活得比我久……
我的論文,憑什么不能名揚天下?”
臨終前,他立下遺愿:
“去南岳衡山,搶頭柱香。
求神明讓我論文賣個好價錢,
最好能得諾貝爾獎,
獎金留給兒孫,
讓他們知道——
我不是廢物?!?/p>
侄女含淚答應(yīng)。
燒香客的生意經(jīng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