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今日是一身干凈利落的窄袍,束起的墨發(fā)藏住了幾分他的冷厲,多了幾分意氣風發(fā)。
給白疏桐剝好了蝦,容玄舟微微抬眸,看向坐在對面的裴驚絮。
見她低頭不語,容玄舟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。
皺了皺眉,容玄舟夾了面前的一只菜品,抬手放在了裴驚絮面前。
“自己不會夾菜嗎,等著旁人伺候你?”
餐桌下的那只手微微用力,裴驚絮指骨一軟,悶哼一聲!
眾人朝著裴驚絮看去,只見她眼尾泛紅,眼中含淚,看樣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!
一旁的容諫雪神情不變,垂眸用膳,一言不發(fā)。
容玄舟見狀,臉頰一紅,輕咳一聲:“行了,我又沒怪你,你哭什么?”
這樣說著,語氣卻放緩了幾分。
白疏桐見狀,微微擰眉,眼中閃過幾分情緒。
嘴角勾起笑意:“裴姐姐別誤會,是、是我的手昨晚受了些傷,有些使不上力,所以才讓玄舟哥哥幫忙的……”
這話說得十分曖昧。
昨晚他們兩人共處一室,旖旎整晚,她這手能受什么傷?
——裴驚絮都還沒說自己受傷了呢!
她的手才是真的使不上力氣呢!
實在分不出心神來應(yīng)付面前兩人,裴驚絮聲音發(fā)軟:“那是你們的事,與我無關(guān)。”
白疏桐聞言,眼眶微睜,眼尾便紅了幾分。
容玄舟見狀,面容一冷,聲音也沉了下來:“裴驚絮,疏桐誠心與你致歉,你兇她做什么?。俊?/p>
佛珠滑落至她的小臂,連帶著那只手,似乎帶了懲罰的意味,逐漸上攀。
“夫兄!”
裴驚絮慌亂地起身,眼中含淚,眸光晃動。
容諫雪微微側(cè)目,看向女人的眼神波瀾不起。
眾人的目光皆是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裴驚絮微微咬唇,聲音顫抖慌亂:“我、我忽然想起您昨日受了傷,我那里還有些傷藥,妾去給你拿。”
說著,不敢再留,裴驚絮提起裙擺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看著裴驚絮離開的背影,白疏桐眉眼哀怨:“玄舟哥哥,裴姐姐她……是不是還在怪我?”
容玄舟眸光冷沉,也緩緩起身:“我去找她談一談。”
說完,他抬步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