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諫雪神情不變:“父親,做錯了事便要付出代價,這是容家家訓(xùn),您清楚的。”
“可她畢竟是你母親!”
“世間不平事若多以情感相系,那要例法何用?”
“容諫雪——”
“父親若說完了,諫雪便先告退了?!?/p>
說完,容諫雪掃了裴驚絮一眼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容諫雪,你、你——”
“你”了半天,容柏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,臉色鐵青,十分難看。
裴驚絮見狀,也沒再逗留,微微欠身:“公公您消消氣,既無他事,妾也便告辭了?!?/p>
“今晚便搬去偏房住著,五日后我請了道長來求平安醮,等儀式結(jié)束你才能回去,知道了嗎?”
“是,阿絮謹(jǐn)記。”
說完,裴驚絮低頭離開。
容柏茂看著裴驚絮離開的背影,眼中閃過一片陰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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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,等等我!”
容諫雪的步子很大,裴驚絮的衣裙束著,追不上人。
聽到她的聲音,前面的男人腳步未停,仍是四方步在前面走著。
直到行至府門外,容諫雪停住了腳步。
裴驚絮也終于追了上來。
她小臉微紅,小口小口地喘著氣:“大人怎么不等等阿絮?”
容諫雪揚了揚下巴,視線垂下:“為玄舟請什么醮?”
“啊,”裴驚絮佯裝恍然,認(rèn)真解釋,“公公說,夫君靈魂不得安息,想讓道長在西院請個平安醮?!?/p>
“所以你便心安理得地離開西院,去住偏房?”
裴驚絮眸光澄澈:“公公說,女子陰氣重,這幾日不宜住在西院。”
頭頂上,男人輕笑一聲,語氣清冷淡漠:“是不是只要打著玄舟的名義,你什么都肯做?”
裴驚絮聞言,一臉不解與茫然,她聲音清越澄凈,不帶半分別樣的情緒:“二郎是阿絮的夫君,阿絮自然是要事事以他為先,為他考慮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