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,”裴驚絮漫不經(jīng)心道,“還是穿那件素白長裙就好?!?/p>
——她要讓容諫雪知道,即便容玄舟如今回來,她也沒有忘乎所以,將那點“愛”表現(xiàn)得人盡皆知。
換了衣裳,裴驚絮推門而出。
走過長廊,裴驚絮一眼就看到了在庭院用膳的“一家人”。
那個叫糯糯的女童身體似乎好了些,乖巧地坐在容玄舟的腿上,幾個人坐在梧桐樹下,有說有笑地吃著早膳。
聽到這邊的動靜,容玄舟循聲看了過來。
臉上的笑容冷了幾分,容玄舟微微擰眉,對著裴驚絮道:“怎么起的這么晚?快來用早膳?!?/p>
裴驚絮沒吃飯,不太想在他們面前表演。
微微頷首,裴驚絮輕聲道:“不必了,夫君與白姑娘自便就好?!?/p>
容玄舟聞言,臉色有些難看。
他腿上抱著糯糯,聲音冷沉:“裴驚絮,你能不能不要得寸進尺了?”
裴驚絮面露不解:她怎么了?
容玄舟沉聲:“疏桐讓膳房備下了這么多早膳,你一口不吃,到底是在跟誰耍脾氣?”
裴驚絮輕笑一聲,放眼望去。
“夫君所說的‘備下早膳’,就是指你們吃過的剩菜剩飯嗎?”
這段時間被容諫雪養(yǎng)得驕縱了些,裴驚絮的脾氣一時沒收住,反問了回去。
“裴驚絮!”
容玄舟放下糯糯,“騰”的起身!
“疏桐好心為你準備早膳,你坐享其成不說,竟還挑上理了?。俊?/p>
一旁的白疏桐見狀,急忙起身:“玄舟哥哥,是我沒有提前打聽好姐姐喜歡什么,你們夫妻別因為這點小事生氣……”
“疏桐,你不必跟這種人講道理!”容玄舟冷聲,“她自小便嬌生慣養(yǎng),挑剔得很,不過是想耍小性子,與你無關(guān)!”
裴驚絮一襲素白長裙,晨光熹微,灑在她的衣裙之上,仿佛給她披了一層柔和的輕紗。
她剛想要反駁什么,但掃了一眼院門外走近的人影,立即低下頭去,眼中噙淚。
“夫君,妾在你心中,就是這樣的人嗎?”
她顫著聲音,不甘地質(zhì)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