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胡言亂語!”容玄舟一揮大袖,聲音冷肅,“發(fā)脾氣了便說這種氣話,裴驚絮,誰教你的?”
女人不言,只是含著淚,定定看他。
宗祠中,那四處的燈火晃動幾下。
忽而,裴驚絮聽到了容玄舟低沉輕蔑的笑聲。
“呵,我知道了,欲擒故縱,對么?”
容玄舟看著面前的裴驚絮,眼中盡是鄙夷與不屑:“怪不得疏桐總說,后宅女子只會爭風吃醋這點伎倆?!?/p>
“裴驚絮,欲擒故縱這招你也學會了?”
裴驚絮:“隨你如何說,容玄舟,我要和離書?!?/p>
“裴驚絮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”容玄舟目眥盡裂,瞳孔收縮,“別以為你這樣做,我就會多看你一眼?!?/p>
“你、休、想?!?/p>
裴驚絮微微垂眸,輕咬櫻唇:“若你覺得和離書有損容家聲譽,休書一封也可。”
“容玄舟,我都如你所愿?!?/p>
容玄舟冷笑一聲,他一只手掐住裴驚絮的脖子,推搡著她,將她推至木柱前!
他低頭垂眸,目光冷寒:“裴驚絮,別耍這些花招,我不喜歡?!?/p>
女人不再說話,只是抬眸,沉默地看他。
許久。
久到雨聲都要停了。
終于,容玄舟手背青筋暴起,卻是轉(zhuǎn)身放開了掐著她的那只手。
“你若不想同疏桐致歉,我可以為你說幾句好話,”容玄舟嗓音低沉僵硬,“今夜慶功宴上,我未提前告知你要為疏桐求取誥命一事,是我的錯?!?/p>
他冷冷地看向裴驚絮:“裴驚絮,離了我,你覺得誰還會要你?”
“那是我自己的事,容玄舟,”她自始至終,沒叫他一聲“夫君”,“你既為了討好白氏,不惜輕賤我這個正妻?!?/p>
“我與你和離,又有何不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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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院,臥房。
房中燭火未熄,江晦站在門外,低聲稟報:“公子,二娘子她……她往祠堂的方向去了?!?/p>
房間內(nèi)。
床榻之上,容諫雪摩挲著腕骨上的佛珠,目光沉冷如水。
“去幫我做件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