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誰?”他這樣問她。
分明知道她中了藥,卻固執(zhí)地要她一個(gè)答案。
裴驚絮的眼中帶著羞赧,如同盛開的花蕊,雙手環(huán)他更緊,語氣嬌柔小意:“夫、夫君……二郎……”
那只寬大的手覆在了她的后腰上,稍稍用力,裴驚絮輕哼一聲,眼角積了淚水:“二郎……疼……”
容諫雪微微歪頭,眼中并不帶什么憐憫與慈悲。
裴驚絮被那樣的神情嚇了一跳,可卻心一橫,抓著他的手。
“夫君……幫幫阿絮……”
終于,他的臉上帶了肉眼可見的慌亂!
幾乎是一瞬間,他的手從她身上抽離!
不可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女人,容諫雪剛剛觸碰到一點(diǎn)的指腹灼熱不堪。
“二郎……”
她又央他,似乎難受極了。
眼淚落在容諫雪的衣襟,容諫雪甚至還未從剛剛的觸感中回過神來!
“二郎是不是嫌棄阿絮了……二郎不喜歡阿絮了嗎……”
面對(duì)容玄舟,她似乎總是患得患失。
容諫雪眸光喑啞,不見半分光亮。
她也總是在問,不喜歡阿絮了嗎?
他又不是容玄舟,怎會(huì)知他喜不喜歡。
指尖帶著些濕意,容諫雪指骨泛白,半分不敢去觸碰。
身上的女人淚眸輕軟,像是想要討好他似的。
——討好的也不是他,而是她的“二郎”。
容諫雪眸光冷沉,聲音沙啞:“裴驚絮?!?/p>
他這樣叫她,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。
這次的藥效顯然比上次嚴(yán)重許多,裴驚絮輕啼著,悶悶地應(yīng)他一聲“二郎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