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啟。。。。。。后面。。。。。。蘇離的聲音突然緊張起來。
陳啟回頭一看,頓時汗毛倒豎。黑化的區(qū)域已經(jīng)蔓延了大半個骨橋,而那些被污染的白骨竟然開始重組,形成一具具完整的骷髏,正搖搖晃晃地追來!更可怕的是,江心處的水面再次翻騰,半塊心玉碎片懸浮起來,紅光如同呼吸般明滅,像是在召喚著什么。
快跑!陳啟咬牙加速。胸口的符文瘋狂閃爍,與前方處的某種力量產(chǎn)生共鳴。他能感覺到,那里有什么東西在呼喚他,或許是祖父留下的后手,或許是唯一的生路。
骨橋已經(jīng)過了一半。身后的骷髏追兵越來越近,最前面的幾具甚至開始跳躍著撲來。陳啟側(cè)身避開一具骷髏的撲擊,斧頭順勢一揮,將其攔腰斬斷。但斷裂的骨頭落地后立刻重新組合,轉(zhuǎn)眼又站了起來。
沒用。。。。。。蘇離的指尖亮起微弱的藍光,它們。。。。。。不死。。。。。。
確實如此。無論陳啟劈碎多少骷髏,它們都會迅速重組,而且每次重組后,骨頭的顏色都會更深一分,像是被污染得更徹底了。照這個速度,不等他們跑到骨橋盡頭,就會被徹底包圍。
陳啟!這邊!
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從前方傳來。陳啟抬頭,難以置信地看見楊少白站在骨橋盡頭!老道的左臂依然缺失,但傷口已經(jīng)不再流血,取而代之的是一層詭異的藍色冰晶。他的右手握著一疊黃紙,每張紙上都畫著復(fù)雜的符咒。
楊叔?!陳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你還活著?
少廢話!楊少白厲喝,快過來!
陳啟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沖向前方。就在他即將抵達骨橋盡頭的剎那,整座橋突然劇烈震動!黑化的區(qū)域如同瘟疫般擴散,轉(zhuǎn)眼就侵蝕了最后幾具未污染的尸骨。骨橋開始崩塌,大段大段的骨架墜入江中,被黑暗吞噬。
楊少白大喊。
陳啟用盡全力躍向岸邊。就在他騰空的瞬間,腳下的骨橋完全崩塌,無數(shù)白骨如同雨點般墜入江心。半空中的陳啟感覺有什么東西抓住了他的腳踝——是一具骷髏的手骨!他拼命掙扎,但下墜的力量拖著他和蘇離一起向江面墜去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楊少白甩出一張黃紙。紙片在空中無風(fēng)自動,轉(zhuǎn)眼就變成了一條繩索,纏住陳啟的腰。老道咬破舌尖,一口血噴在繩上,繩索頓時繃得筆直,硬生生止住了兩人的下墜。
爬上來!楊少白的臉因用力而扭曲。
陳啟一手抱住蘇離,一手抓住繩索艱難攀爬。下方的骷髏依然死死抓著他的腳踝,空洞的眼窩里跳動著詭異的紅光。更可怕的是,江心的半塊心玉碎片突然飛起,直奔陳啟后背而來!
楊叔!玉!陳啟嘶聲喊道。
楊少白眼神一厲,右手掐訣,口中念念有詞。隨著咒語,他手中的黃紙一張接一張飛出,在空中組成一道屏障。心玉碎片撞上屏障,爆出一團刺目的紅光,黃紙瞬間燃燒殆盡,但碎片也被暫時阻隔。
陳啟趁機又爬上一截。就在他即將夠到岸邊的剎那,繩索突然地斷裂!三人同時向下墜去,而下方就是翻滾的黑水和無數(shù)伸出的骨手!
不——?。?!楊少白發(fā)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吼叫。
電光火石間,老道猛地將剩余的黃紙全部撒出。紙片在空中化作數(shù)十個紙人,每個都有巴掌大小,但面容卻栩栩如生。更詭異的是,每個紙人的背后都寫著一個名字——楊玄策、楊少陵、楊素心。。。。。。全是楊家族人的名字!
搬山秘術(shù)·骨肉代形!楊少白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。
紙人瞬間膨脹,化作與真人等高的替身,齊刷刷撲向墜落的三人。兩個紙人接住了陳啟和蘇離,將他們推向岸邊;其余的則主動墜向江心,如同飛蛾撲火般迎向心玉碎片和那些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