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,所有反坦克小組,尋找?guī)r石、彈坑掩護,用炸藥包,給我盯死了那些重炮坦克!
打履帶!打觀察窗!打側(cè)面!不準它們沖下來!”
“第三,立刻清點傷亡和裝備損失!尤其是炮!能動的炮,給我推到隘口內(nèi)側(cè)死角,保護好!那是我們的命根子!重復,保護好炮!”
“第四,給我堅持??!援兵馬上就到!聽清楚了嗎?!”
“是!首長!人在炮在!”陳二牛在槍林彈雨中嘶吼著回應,聲音里帶著決死的意志。
陳朝陽放下步話機,目光死死盯住地圖上松月里隘口的位置,又掃向代表安州和定州的兩個點。
冷汗,第一次浸透了他的后背。
隘口內(nèi),是陷入絕境、損失慘重的先頭部隊和寶貴的火炮。
隘口外,是他率領(lǐng)的主力,卻被狹窄的地形和猛烈的火力死死壓制,難以展開有效的救援。
而在定州方向,霍奇,隨時可能趁勢反撲!
更可怕的是,安州方向,美2師的主力究竟在哪里?是否還有后手?
3000人的加強團,100門重炮,此刻卻陷入了三面受敵、進退維谷的絕境!
敵人不是待宰的羔羊,而是露出了鋒利獠牙的猛虎!
“首長!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趙鵬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,防空營的戰(zhàn)士們緊握著武器,望著隘口內(nèi)沖天的火光和密集的爆炸,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憤怒。
陳朝陽猛地抬起頭,眼中燃燒的不再是憤怒,而是一種近乎瘋狂孤注一擲的決絕光芒。他掃視著身邊的核心干部——趙鵬還有剛剛趕到的技術(shù)主任楊同新。
“怎么辦?”陳朝陽的聲音低沉而危險,“敵人想用同樣的戰(zhàn)術(shù)把我們砸碎?那就看看,是誰的錘頭更硬!”
“楊同新!”
“到!”
“電臺!立刻給我接通繳獲的美騎8團團部電臺頻率!用他們的呼號!給我演一出戲!”
“趙鵬!”
“到!”趙鵬挺直腰板。
“帶上你的防空營,跟我上前沿!今天,咱們給美國佬的‘潘興’重炮坦克,換個開法!”
“其他人!所有76炮,立刻就地展開!不用找什么狗屁炮位了!給我墊上枕木,炮口抬到最高!目標——隘口兩側(cè)山頭的敵軍步兵陣地!給我用高爆彈,狠狠地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