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佛光雖亮,卻難以穿透那傷口深處的邪氣,傷口依舊鮮血淋漓,沒有絲毫愈合的跡象。
敖烈的嘶吼聲從喉間擠出,不再是人類的聲音,而是一種野獸般的哀鳴,夾雜著破碎的嗚咽與哀傷,在寂靜的屋內(nèi)回蕩。
他的雙手死死攥緊床沿,指節(jié)因用力而泛白,指甲深深嵌入木紋中,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。
額頭上青筋暴起,汗水與黑血混在一起,在慘白的臉上劃出一道道污痕。
“玉兒……別走……”他喉間擠出的聲音沙啞破碎,像被砂紙磨過的枯枝,那聲音里裹著無盡的絕望,仿佛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卻又深知那稻草終將斷裂。
他拼命地想要喊出妻子的名字,卻只換來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嗚咽,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那傷口里的黑血抽走,只剩下一具空殼在痛苦中掙扎。
爹…你不要嚇我??!”白念玉突然“哇”的哭了出來。
他慌張地?fù)涞酵匕嫌裆砬埃蟮溃骸澳镉H…求求你,快想辦法救救爹爹,孩兒不能…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流血而亡?!?/p>
拓跋玉的眼中終于閃過一絲慌亂與莫名的心痛:“我…我要怎么做?”
“用你的狐族之力?!碧艺嫒碎_口接話,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(yán),猶如擲地有聲的敕令,讓在場眾人皆屏息凝神。
在場的所有人,都將希望的目光投向拓跋玉。那目光中,有期待,有懇求,更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沉重。希望她能看在往日夫妻情分上,救敖烈一命。
拓跋玉的眼中閃過一絲掙扎,她似乎想要轉(zhuǎn)身逃離,逃離這陌生的地方,逃離這些陌生的人。
但當(dāng)她看到白念玉那無助的眼神,那眼中滿是對她的依賴與祈求時,心中又一陣刺痛,仿佛被一根無形的針狠狠刺了一下。
她深吸一口氣,緩緩走到敖烈身前,雙手輕輕放在他的傷口處。
“狐族之力,源于心,動于情?!碧艺嫒溯p聲說道,聲音中帶著一絲溫柔與鼓勵,“你若真心相救,這狐族之力自會為你所用?!?/p>
拓跋玉的眼中閃過一絲復(fù)雜的情緒,有猶豫,有遲疑,但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,開始調(diào)動體內(nèi)的狐族之力。
一股溫暖的力量從她的掌心流出,如潺潺溪水,緩緩注入敖烈的傷口中。那力量帶著一絲狐族特有的靈動與生機(jī),修復(fù)著敖烈受損的經(jīng)脈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拓跋玉的狐族之力越來越強(qiáng),敖烈的傷口處也開始逐漸愈合。
原本猙獰的傷口,在狐族之力的作用下,慢慢變得平整,黑血也漸漸止住。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他們知道,敖烈有救了。
就在這時,敖烈的眼睛突然睜開。他看到了拓跋玉,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感動,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光明:“玉兒,你……你回來了?”
然而,拓跋玉又恢復(fù)了之前的冷漠與疏離。她聲音冷若冰霜,轉(zhuǎn)身對太乙真人微微點頭:“既然人已經(jīng)蘇醒,那小女子就先走一步了?!?/p>
話畢,她慌張地往臥室門邊走去,步伐急促,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趕,她不想再與這些人糾纏不清,尤其是床榻上那個陌生的男人。
“哎!弟妹留步!”孫悟空見狀,急得抓耳撓腮。
他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,但也深知眼前這失憶的狐貍精對敖烈意味著什么。
更明白若讓她此刻走了,以她這拒人千里的態(tài)度,再想尋回怕是大海撈針。
情急之下,哪還顧得上什么禮數(shù)周全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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