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蘭的聲音還是那么清冷,沒有一點溫度。
可她的手指卻很準地按在傷處,穩(wěn)穩(wěn)當(dāng)當(dāng)、有力地揉搓、按壓!
每按一下,就好像在劉三的傷口上又加了一道刑罰。
劉三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高,那聲音凄厲得感覺都要把屋頂給掀翻了。
旁邊的柱子和二狗看得臉色慘白慘白的,牙齒不受控制地“咯咯”打顫。
接著,輪到柱子了。
他那條胳膊脫臼了,軟綿綿地垂著。
沈君蘭先洗干凈手,從針盒里捏出一根銀針。
那針足足有半尺長,針身在燈光下透著一股陰森的冷光,針尖那一點寒光,看得人心里直發(fā)慌。
“你……你要干啥?!”柱子聲音抖得厲害,臉上一點血色都沒了。
“正骨,放松放松?!?/p>
話還沒說完,沈君蘭手腕一抖,長針“嗖”地一下就飛出去了,帶起一聲特別小、幾乎聽不見的聲音,“噗”的一下,準確無誤地扎進柱子肩頭的大穴里,進去得有一寸多深!
“啊——!?。 ?/p>
柱子眼睛瞪得老大,一股說不出來的酸、麻、脹、痛,還帶著強烈的電擊感,一下子就傳遍了全身!
他的身體一下子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,喉嚨里發(fā)出像困在籠子里野獸一樣的嘶吼。
沈君蘭根本不給他喘氣的機會。
她雙手抓住柱子的傷臂,用力一拉一送!
動作快得就跟閃電似的,那股勁兒猛得就像打雷一樣!
“咔嚓!”
一聲特別清脆、刺耳的骨骼復(fù)位的聲音響起來。
“嗷嗚——?。。 ?/p>
柱子疼得一口氣沒喘上來,差點當(dāng)場就昏過去了,就感覺那條胳膊像是被人活生生擰斷了,又給硬塞了回去。
二狗的遭遇更慘。
他屁股上一大片軟組織挫傷,被沈君蘭按著趴在床上。
沈君蘭雙手運足了勁,掌風(fēng)呼呼響,在他腰臀受傷的地方使出一套特別剛猛的推拿手法。
那力氣大得就好像要把他的骨頭都給揉成碎末一樣!
疼得二狗又是哭爹又是喊娘的,眼淚和鼻涕糊了一臉,那殺豬般的嚎叫聲在整個醫(yī)務(wù)室里到處都是。
這時候的醫(yī)務(wù)室,簡直就成了人間地獄。
劉三娘站在旁邊,臉都氣青了,心疼得直抽抽,可一個字都不敢說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,這場跟受刑似的治療總算是結(jié)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