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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戰(zhàn)后余波，天下震動——風起云涌，乾坤易位（第1頁）

第六十九章戰(zhàn)后余波，天下震動——風起云涌，乾坤易位

落馬坡的硝煙雖已散盡，但那一戰(zhàn)的沖擊波，卻如驚雷滾過九州大地，震得山河變色，人心浮動。一戰(zhàn)定北境，一戰(zhàn)勝天下。韓虎身死，邊軍覆滅，帝國最鋒利的劍折斷在北境的雪原上。消息如颶風，席卷南北，撼動朝野，攪動四夷。天下，從此不同。大捷傳回北境，全境沸騰。百姓自發(fā)張燈結彩，孩童在街頭高唱新編的戰(zhàn)歌：“飛雷響，鐵騎蕩，韓帥倒，北境昌！”曾經觀望的部族、搖擺的豪強、隱居的士人，紛紛主動投書歸附。雪狼部首領巴爾率全族跪于林燁府前：“從今往后，雪狼部愿為北境前驅，赴湯蹈火，永不背叛！”連最偏遠的漠北十三寨也遣使送來戰(zhàn)馬千匹、皮甲萬領，附書曰：“聞北境有光，故來投奔，愿為附庸?！?/p>

林燁的威望，已非“統(tǒng)帥”可形容，百姓呼之為“北境之主”，孩童以“林帥”為名，市井傳唱其仁政故事。人心所向，如百川歸海。

更令人動容者，是戰(zhàn)后百姓的自發(fā)行動——

戰(zhàn)場附近村落，百姓自發(fā)組織“收尸隊”，將陣亡將士遺體一一收殮，按籍貫分類，立碑紀念；

婦女們日夜縫制棉衣、熬煮藥湯，送往傷兵營；

商人捐出積蓄，設立“撫恤基金”，撫慰陣亡將士家屬；

有老儒生在城門口設壇講學，宣講“北境新政”，稱“此乃周公之治，復見于今日”。

北境，已不只是一個軍事集團，而是一個正在成型的“新邦”。軍工司與格物院的地位，一躍成為北境核心支柱?！帮w雷”炮被尊為“破軍之神”，其圖紙被刻于青銅碑，立于格物院門前。院長沈括被林燁親授“開物勛章”，并下令：“凡格物院所需，優(yōu)先供給；凡技術人才，破格錄用。”年輕學子爭相報考格物院，民間興起“學格物、造利器、衛(wèi)家國”之風。有童謠傳唱：“不讀經，不考舉，學格物，做國器?！?/p>

格物院趁勢推出“技術普及計劃”：

在各城設“格物講堂”，教授基礎物理、火藥配比、機械原理；

招募民間巧匠，組建“技術巡講團”，深入鄉(xiāng)村；

甚至與西域使節(jié)合作，開設“跨國技術交流班”，傳授鑄鐵、制硝之術。

北境，正從“武力反抗”走向“技術立國”。此戰(zhàn)繳獲驚人：

隴右鐵騎精甲三千副，戰(zhàn)馬四千余匹；

弩機、云梯、攻城槌等器械數(shù)百具；

軍糧三萬石，銀錢八十萬兩；

韓虎親兵所用“虎符”兩枚，可調邊軍殘部。

北境護國軍借此整編擴軍，新增“飛雷營”“鐵盾營”“游騎營”三支主力，兵力突破六萬。趙鐵柱笑言：“以前咱們是土包子打野戰(zhàn)，現(xiàn)在——咱們能守城、能攻堅、能打大仗了！”

更關鍵的是——繳獲的帝國軍制式裝備，讓北境首次擁有了“正規(guī)軍”的模樣。鎧甲統(tǒng)一、旗幟鮮明、軍令嚴明，再非昔日“草寇”之態(tài)。

林燁下令：

將繳獲的帝國軍旗焚燒，于黑山坳筑“焚旗臺”，立碑曰：“舊制已焚，新軍當立?！?/p>

將韓虎的帥旗保留，懸掛于議事堂，以示“敬其忠，鑒其敗”。消息傳入京都，早朝之上，群臣跪地，無人敢言。老皇帝聞訊，手中玉笏墜地，當場吐血，昏厥于龍座。太醫(yī)急報：“圣上心脈受損，恐難久持?！弊源?，皇帝臥床不起，朝政由太子監(jiān)國。

韓虎戰(zhàn)敗自殺，主戰(zhàn)派領袖三皇子成為眾矢之的。御史連上十道奏章，彈劾其“擅啟邊釁，誤國害民”。朝中元老嘆息：“韓虎一死，帝國再無能將鎮(zhèn)北?！?/p>

更可怕的是——軍心動搖。駐守南境的邊軍將領私下議論：“連韓帥都敗了，我們這些‘地方軍’，還有何指望？”有將領甚至暗中燒毀軍令，準備“自保為上”。三皇子府門庭冷落，昔日門客紛紛倒戈。太子黨羽在朝堂上公開質問：“三弟，你口口聲聲說北境可平，如今兩萬精銳盡喪，韓帥自刎，你當如何謝罪？”三皇子跪于宮門外，請求戴罪立功，卻被太子一句“你連自己都保不住，還談何立功？”羞辱至極。

太子趁機清洗三皇子黨羽：

兵部尚書被罷官；

戶部侍郎下獄；

京營統(tǒng)制調任閑職。朝堂之上，太子一黨獨大，權力空前集中。原定加征的“平北捐”再也推不動。江南百姓群起抗捐，燒稅衙、逐官吏，口號響徹：“寧贈北境，不與朝廷！”有地方豪強暗中資助抗捐軍，甚至與北境商隊秘密結盟。帝國財政瀕臨崩潰，國庫空虛，連邊軍軍餉都難以支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