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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戰(zhàn)后余波，天下震動——風起云涌，乾坤易位（第2頁）

京營統(tǒng)制調(diào)任閑職。朝堂之上，太子一黨獨大，權(quán)力空前集中。原定加征的“平北捐”再也推不動。江南百姓群起抗捐，燒稅衙、逐官吏，口號響徹：“寧贈北境，不與朝廷！”有地方豪強暗中資助抗捐軍，甚至與北境商隊秘密結(jié)盟。帝國財政瀕臨崩潰，國庫空虛，連邊軍軍餉都難以支付。

更甚者——民間開始流傳“北境幣”比“龍紋錢”更值。因北境開放互市，銀錢穩(wěn)定，物價平穩(wěn)，而帝國貨幣因濫發(fā)而貶值。有商人直言：“我寧可用北境的鐵券，也不信朝廷的銅錢?！备鞯毓?jié)度使、邊將得知北疆鐵壁軍覆滅，心中震動。隴西節(jié)度使在府中對幕僚嘆道：“連韓虎都敗了，我們這些‘地方之軍’，還能撐多久？”有人私議：“與其等朝廷來削藩，不如先尋退路?！蔽鞅?、西南諸鎮(zhèn)，紛紛加強邊防，閉關(guān)自守，對朝廷詔令陽奉陰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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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有甚者——有藩鎮(zhèn)開始與北境秘密接觸，試探“歸附條件”。林燁派密使回信：“只要不助紂為虐，北境愿以兄弟相待?！币幌蚺c帝國若即若離的龜茲、于闐、疏勒等國，迅速派遣使節(jié)，攜駝隊而來。使節(jié)獻上明珠、良馬、香料，言辭謙卑：“愿與北境通商互市，永結(jié)盟好?！绷譄钤O(shè)宴款待，許以“互市免稅，商路暢通”，并派使回訪，建立“北境—西域商盟”。

更關(guān)鍵的是——北境開放“技術(shù)輸出”：

教授西域工匠制造水車、改良農(nóng)具；

提供火藥配方（限量）；

甚至協(xié)助修建防御工事，抵御草原部落侵擾。西域諸國感念其恩，稱“北境如兄，非主非奴”。女真各部首領(lǐng)派密使?jié)撊氡本?，與趙鐵柱接觸：“聞北境善待俘虜，重用人才，我部愿以皮貨、戰(zhàn)馬換糧鹽、鐵器。”林燁授意：“開放邊市，但鐵器限量，須以實貨交易?！迸婷苁闺x去時，低聲感嘆：“此非蠻夷之政，乃王者之風?！?/p>

更有女真青年慕名而來，愿入格物院學習，甚至有人請求“愿為北境效力，換一口飯吃”。林燁設(shè)“女真營”，收編其精銳，教以火器戰(zhàn)法，成為北境新銳力量。曾被帝國壓迫的羌、氐、苗等部族，紛紛遣使：“愿納貢稱臣，求北境庇護?！鄙踔劣薪狭x軍首領(lǐng)密信：“若北境南下，我等愿為內(nèi)應?！?/p>

北境，已成“反帝聯(lián)盟”的精神領(lǐng)袖。

北境治所，議事堂內(nèi)，燈火通明。

林燁立于巨幅地圖前，目光如炬。堂下，蕭月瑤、趙鐵柱、巴圖、沈括等核心人物肅立。

“諸位，”林燁開口，聲音低沉卻如雷貫耳，“落馬坡大捷，是我們贏了。但——勝利，不是結(jié)束，而是更大挑戰(zhàn)的開始?！?/p>

他指向地圖：“帝國不會甘心。他們失去了韓虎，但還有太子、三皇子、宦官、權(quán)臣。他們會內(nèi)斗，會妥協(xié)，會重組力量。他們會在我們最松懈的時候，用另一種方式反撲——也許是離間，也許是暗殺，也許是聯(lián)合外敵?！?/p>

蕭月瑤點頭：“我們已成眾矢之的。天下皆知北境強盛，必有人想扼殺于萌芽?！?/p>

趙鐵柱握拳：“來一個，滅一個！我驚雷營不怕！”

林燁搖頭：“不，我們不能只靠武力。”他轉(zhuǎn)身，目光掃過眾人：“我們要用這寶貴的時間——一、整軍經(jīng)武，擴編三營，練精兵五萬；二、開墾荒地，興修水利，確保三年不饑；三、廣設(shè)學堂，普及格物，培養(yǎng)新政人才；四、打通商路，結(jié)好四夷，孤立帝國；五、派細作入京，掌握動向，分化敵黨?！?/p>

他頓了頓，聲音更沉：“我們要讓天下人看到——北境不只是能打仗，更能治國。我們不只是反抗者，更是新秩序的建立者?！?/p>

巴圖肅然抱拳：“我率雪狼部，愿為先鋒，守北境北門?！鄙蚶ü恚骸案裎镌簩⒀邪l(fā)‘飛雷’改良版，半年內(nèi)可量產(chǎn)。”蕭月瑤輕聲道：“民心已聚，只需善導。我已擬好《北境新政十策》，可即日推行?！?/p>

林燁點頭，望向堂外夜空。星辰如海，晨光將至。

“記住，”他低語，卻字字如鐵，“真正的戰(zhàn)爭，才剛剛開始。我們贏了一役，但要贏下整個時代?！?/p>

京都：太子監(jiān)國，囚禁三皇子，清洗主戰(zhàn)派，朝堂血雨腥風。

江南：抗捐運動演變?yōu)椤白灾螘?，地方士紳自組民團，拒納皇稅。

西域：商隊絡(luò)繹于道，北境銀錢流入，民間稱“北境幣比龍紋錢更值”。

北境：春耕開始，孩童在新修的“英烈園”中朗讀碑文，老農(nóng)在田頭說：“這地，是用命換來的，得種好?！?/p>

落馬坡的勝利，像一塊巨石投入死水，激起千層浪。舊秩序在崩塌，新秩序在萌芽。而北境，已站在了歷史的風口。林燁知道——下一步，不是攻城掠地，而是——重建天下。

（第六十九章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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