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爺是后頭和小叔子一并過來的,容姝臉上藏不住事,她腳腕上雖還疼得厲害,也遮不住她面上的好心情,笑笑當(dāng)著大家的面安撫容宴,“妹妹,你莫要心慌。
大公子能醒自是會醒的,況且張?zhí)t(yī)這般好的御醫(yī)都在隨診,那就是能醒的。
”
說完,帕子遮著嘴唇,悄然一笑。
容宴點頭,“不勞姐姐費心了。
”
一句話既生疏又禮貌,在容姝聽來卻像在說她多管閑事一般,她咬緊了后槽牙,內(nèi)心雖有些不爽,卻不得不裝作聽不懂的樣子。
侯夫人滿懷希望而來,卻發(fā)現(xiàn)一籃子空希望。
滿眼的空洞,讓人有些心疼。
她抖了抖嘴唇,似是想說些什么,又提不起精神來。
只得把氣撒在侯爺身上,“昨夜兒子醒來,你人又在何處?現(xiàn)在才來假慈悲,晚了我告訴你!別臨到頭了,連兒子最后一面都見不到!”
“王瀾,我告訴你,你別太離譜!瞧你說的都是什么話兒?!”
容宴靈機(jī)一動,勸起架來,“父親、母親,夫君一事,許是時候未到,不如今日起,我日日去道觀為他祈福。
觀門關(guān)閉,只我一人,也無人知曉。
”
“你既已身為我們?nèi)昴虾罡纳俜蛉?,又何必拋頭露面去那等地方?”
侯夫人顯然對她這個說辭有些不滿,加上大公子未成功醒來,她心情更是不好。
“母親,不如就讓嫂嫂去罷。
一來可以為大哥兒祈福,二來也可顯示我侯府有此能人。
現(xiàn)下官家正大興道觀之事,求長生之術(shù)。
若我汝南侯府也能獻(xiàn)上一分力的話,對侯府也是利事。
”謝哲之罕見地開腔為容宴說話。
侯夫人臉上顯露出了為難的神色,“就她一個后宅女子,能幫得上侯府的官道?”
侯爺不贊同地皺了皺眉頭,“婦人之見!官家不久前又批了幾處地要打造道觀,正四處搜羅丹藥之術(shù),大家巴結(jié)都來不及,你有機(jī)會還往外推。
這事,可以說對侯府是百利而無一害。
”
“行罷,若能一心為大公子,自是極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