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謝老太話音剛落,一人被帶了上來,眾人一看,不是房媽媽又會是誰呢?
王氏也皺了眉頭,“房媽媽?”
房媽媽上來就立馬跪下去了,“侯爺請饒命!我全都如實招來,請侯爺從輕發(fā)落?。∈巧俜蛉送{我,如若我不陷害夫人,我家那欠錢的老頭就要橫尸街頭了。
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做的,請老太太和侯爺饒過我一次吧!”
這會大家的目光又從房媽媽身上轉(zhuǎn)到容宴身上,謝承之神色淡漠,又諱莫如深地一笑,大家都被引得看向他。
他輕輕一笑,眼神頗有光芒只定定看向房媽媽。
又輕又低地來了一句,“若是僅憑你一人之言,便定罪,那你也未免太小看了我等。
”
王氏臉上的表情并不好看,不知是因為聽到房媽媽指認容宴,亦或是侯爺?shù)膽B(tài)度。
當日錢媽媽一頭撞死之時,也是一口咬死王氏是兇手,侯爺一聽便信了。
相同情況下,自己的兒子不僅不信,還出言維護自己的夫人,兩父子的做法迥然不同,也更讓王氏覺得侯爺?shù)谋∏楣蚜x,心是更沉了。
房媽媽低頭顫抖著手從腰間布袋里拿出了一封信箋來,跪著爬到侯爺面前,雙手遞上。
“侯爺,請過目,這是少夫人給我立的字據(jù),事成之后她說自會救我家老頭。
事關重大,所以我留了一個心眼,一直藏著,就怕少夫人毀滅證據(jù)。
”
侯爺接過那封信箋,打開垂頭看了一眼后,又抬頭看了看容宴的表情,將信箋給到了謝老太太的手里。
謝老太太接過后,看也不看,便示意容宴接了過去。
容宴接過一看,上頭確實寫的是字據(jù),大致意為事成之后,她出四十貫錢贖人,落款人是容長瑜。
有意思是,這字跡乍看上去,確實就像是她親筆所寫一樣。
就連她自己看了兩遍,都沒看出來太大的破綻。
在場之人的臉色,各個都精彩得不行,容宴一一靜靜掃過之后,又垂下了眼眸。
她并沒有急著否認,也并沒有第一時間和房媽媽對峙,這看得場上人都覺得有些詭異,她似乎一點都不著急,而且也不慌張的模樣。
若她是兇手,那她現(xiàn)在的表現(xiàn)實在沉著得可怕。
若她不是兇手,那她也沉穩(wěn)得可怕。
但現(xiàn)下,不少人卻將她一時的沉默當成了——默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