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自是去了,好了幾天又不頂用了。
地寶山的主持給過開過光的平安符,也不頂用。
本想求求錢先生幫忙,奈何聽聞錢先生出了趟遠門,已經好幾月不在京中了,如今是處處受制。
”
容宴垂下了頭顱,表情似是有些難解的模樣,“母親與我說到此事,莫非想我去樓里瞧瞧?可我本事微末,怕是應付不來。
”
“怎會?我瞧著宴宴你今晚可是十分本事的……”
“母親,恕我直言,道門五術里,山醫(yī)命相卜1,我充其量擅個卜,今夜之事,也是卜了一個上上之卦,所以我才來的。
不過是尋常的灼傷,被我看出來了。
你若要我斷案,那非我所長。
我要是答應了母親,做不到的話,怕是誤了母親的時間。
”容宴娓娓道來,說得十分真誠。
也是,連地寶山的道人都無法解決此事,自己的兒媳又怎有此能耐?
她這是病急亂投醫(yī)了。
她訕訕一笑,“斷案?你是覺得人為?不不不,不可能。
樓里的人都跟了我許多年。
唉,我這是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了,今夜見你治療你姐姐的手段,甚是高明,我想,說不準福樓樓一事,能有轉機。
那絕不是人為的,我瞧著就是惹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。
”
“可惜,不能幫上母親。
”
話已至此,就連容宴都覺王氏是斷不會再請她去瞧了。
誰能想到王氏沉默了半響過后,竟像是打定主意那般說:“還是去看看來好,你既然是茍鄉(xiāng)道人的親傳弟子,也比我們這些普通人強。
若是尋常事,也就不找你了,許也需要道門中人才能解決呢。
”
容宴不著痕跡輕嘆一氣,“不知福樓樓可是出了什么大事?”
“正是。
”王氏頗有一種和聰明人講話就是不費勁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