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王氏頗有一種和聰明人講話就是不費勁的表情。
“樓里吃死了一人,仵作也驗明了酒菜并無毒,但毒發(fā)之時,卻在樓里毒發(fā)的。
”
容宴眸光一轉(zhuǎn),輕笑,“那不正說明吃的不是樓里的食物而被毒死的?衙門大人倒是好判案的。
”
什么逢三月便出事,定是利用了玄學(xué),故弄玄虛掩人耳目。
“可仵作驗明了尸體,死者的胃里有樓里的菜,他胃里的是有毒的,桌上的剩余飯菜是無毒的。
因此,咱們樓里也難逃干系。
”
“母親樓里都是能信得過的人?”
王氏皺了皺眉頭,倒是沒說出難聽的話語來,“自是不可能。
樓里人都跟了我十余年,自是不會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,再說,與死者無冤無仇的,做甚偏要在樓里動這樣的手腳。
”
“若母親都能想到這層,衙門老爺定也能。
我相信此事,交予衙門老爺,定能很快破案。
”
王氏浸。淫商場多年,又是后宅高手,如何能聽不出容宴的推脫之意。
她知曉容宴是想明哲保身,許是怕參與了反倒破不了案,損了自己的道門名聲,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辭。
此時的王氏哪能想到更深層的,那便是容宴是壓根就不想管閑事。
“你既已言明至此,那便算了罷。
”
說完,拍了拍她手腕,“時候不早了,你早回罷。
”
容宴行了個禮,轉(zhuǎn)身欲走。
王氏看了看她的背影,當(dāng)真走得一點猶豫都沒有,她倏然開口挽留,“我聽聞你昨日歸寧并未回府,而是去了鶴柏觀?”
容宴似乎并不意外她會知曉一般,回過身來,“是的母親,我不愿瞞您,于我而言,歸寧當(dāng)回鶴柏觀。
”
王氏為容宴的坦誠點頭,“聽聞鶴柏觀年久失修,若你愿意,我知道城東石東家,他那手糊膩子的本領(lǐng)高超,旁人請不動他動工,我倒有幾分薄面,你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