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為容宴的坦誠點頭,“聽聞鶴柏觀年久失修,若你愿意,我知道城東石東家,他那手糊膩子的本領高超,旁人請不動他動工,我倒有幾分薄面,你看如何?”
容宴腳下一頓,沉思片刻抬頭一笑,“母親,您約莫忘了。
日前你曾讓我專心服侍大公子,道觀我也下令關閉了。
”
王氏尷尬一笑,想了想后說:“正好,有關才有開。
關了也好,重整一番,待吉時再重開,屆時也可為侯府好生祈福。
香錢我可預支五百兩。
”
容宴一聽,立馬順著臺階麻溜地下,莞爾一笑,“我不懂斷案,這些是衙門大人的活,這些錢既是用在了鶴柏觀上,我術法不精,倒是能替母親卜上一卦,母親看可行否?”
王氏有些遲疑,方才見她在房內淡然出手,以為她能一眼斷人面相,判人乾坤,怎知她竟只是替她卜卦?
她前頭說的道門五術,卜術她也才略微懂一點。
卜卦一事,向來是本領高深的人才會準的。
王氏有些遲疑,點了點頭。
容宴了然坐于一旁的石桌,一副準備開始的模樣。
王氏啞然,“不用辟一間靜室,沐浴焚香后才開始?你這樣會靈嗎?”
王氏見她如此作派,更加質疑她的卜卦水平。
卜卦和看鬼祟不一樣,前者并非是入門弟子能做得來的。
容宴微微一笑,“母親,坐。
那些都是形誠,而真正的誠心,只講究心。
兒媳與您心誠則靈。
”
王氏有些將信將疑地坐下,便是豐樂樓的風水先生,他在卜卦之前,必定會焚香沐浴,他認為此為對鬼神之敬。
“母親,既然你遇事不決,我便為您問上一問。
切記,心要誠。
”
王氏見她從袖間拿出了一個類似針灸的米白色棉布來,只見她將卷起的棉布攤開,里頭插滿了手指般長短大小的蓍草。
王氏以為自己看錯了,錯將玉器或是竹簽看成了蓍草。
再定睛一瞧,大吃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