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這些年來由于侯夫人在商場上的判斷失誤,導(dǎo)致福樓虧損連連。
對外禮掌柜全都將過錯攬到了自己身上,遭人非議,萬難之下,他只得請辭。
沒有料到的是,侯夫人竟沒半分挽留之意。
在他風(fēng)燭殘年的余生里,頓覺心寒又委屈,可謂是一時萬念俱灰。
就在這時,侯夫人卻找到他,“少夫人說你是一名老將,所謂老馬識途,她很欣賞你的才能,希望你能留下,幫幫她。
”
禮福全并沒有一口答應(yīng)下來,他要見見她。
認(rèn)主,也得是值得才行。
也不知是山間的冷意亦或是階梯上有些寒意,他走路的步態(tài)有些緩慢。
這條階梯對于容宴來說,不知走過多少回了。
甚至階梯的數(shù)目她都記得一清二楚,一共一百零八道,有些路段陡峭得僅容一人行走。
就是這樣的熟悉感,讓她的步伐有些急,與禮掌柜的趄晤有所不同。
容宴這會緩下步子來,回過頭去朝著禮掌柜一笑,“禮掌柜,你不必特意行走在人后,我這人說話不喜歡費(fèi)勁的。
”
她這句話說得是實話,你讓她一步一回頭在山梯上這樣說話?
就算她不覺得危險,也嫌累。
禮掌柜卻有些意外,他猶豫了一下推脫了,“少夫人,我耳目尚好,您不必回頭,我也聽得清的。
”
容宴沒有繼續(xù)說下去,既然他堅持,她便由他了。
獨(dú)自走過那段陡峭的山路后,站在可容幾人同時通過的彎道等他,見他上來得有些累了,她笑了笑。
“禮掌柜可會怪我,第一次見面,便把你喊上了山?”
“怎會,是福全的福分,我沒什么本事能得少夫人惦記。
”
“禮掌柜是有才之人,不必妄自菲薄。
若能得你高助,我想道觀興隆,日后可待。
”
禮掌柜有些惶恐,匆忙擺手道:“不不不,少夫人如此說便是折煞在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