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多年后,很多弟子問他一個俗務人是怎么得到觀主親自請上山干活的,他依舊記得那一眼的震撼。
等到來到道觀門前時,禮掌柜被眼前所見震驚到一下就回過神來了。
也不知是何人的話語,讓他緩緩闔上失禮的嘴唇。
“這……這道觀是不是有些過于清幽了?”杜春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。
這杜夫人說的清幽還算是十分體面了,這何止是清幽?
他就算鮮少去道觀,可生平不入道觀,見過的倒不在少數。
像鶴柏觀這樣的道觀,當真生平頭一次見。
不能用殘破來形容,潦倒更為合適些。
他從侯夫人口中也得知,現如今的觀主正是眼前的少夫人。
之所以稱之為觀主,是因為她只算是茍鄉(xiāng)道人的關門弟子,且未曾受箓,算不得觀內住持。
現如今看著眼前的鶴柏觀,話露一半未能盡的感覺,讓他十分難受。
就這樣,他們幾人從道觀門口一路震驚到入觀。
盡管內心震撼,但骨子里對祖師爺的尊崇依然表現得十分淋漓盡致。
觀內并無知客,顯得更為冷清了些。
雖說朽木敗雕之下,竟無幾片落葉,觀內物件也是擺放得整整齊齊的,十分整潔干凈,倒是讓人十分舒服。
既空與既心剛從授經堂出來,便見到了幾人。
既心年紀雖小,在見到還有外人之時,還是十分沉穩(wěn)的,只那雙亮晶晶地眼睛仍緊緊盯著容宴。
既空朝幾人施禮,“各位緣主,本觀雖已閉觀,但若是上香祈??汕巴熳鸬睿羰乔蠛瀱栘浴彼Z氣一頓,笑瞇瞇地看了一眼容宴。
杜春紅回以一禮后客氣詢問,“請問有齋堂嗎?”
既心搖頭,“以前觀里香客少,齋堂師傅說需要時時多準備齋飯,這是種浪費,所以是沒有的。
”
杜春紅聽后,若有所思地點點頭。
“和你們介紹一下,這位是新來的都管,這位是我的大師兄,以往都管的事情都是他協(xié)助住持完成的,日后你若有何不懂的,可請教既空道長。
”
幾人寒暄一番后,容宴帶著禮福全走了一通,直接開門見山地說:“老禮先生,您也見了,咱們觀里現在就是這般的情形。
有些堂里年久失修,除去祖師大殿的四根金絲楠木主木和部分陰沉木外,其余多少有些受損,您看,若要全數維修,粗估之下,需估多少銀錢?”
禮福全對容宴對他十分有禮的態(tài)度是有些惶恐又很是受用,不過片刻他脫口而出,“需一萬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