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爺新納的妾室害喜厲害,用過一次餐后,便借口不來了。
她與謝承之之間,似乎依舊如故。
她每日晨間替他嘗藥,兩人十分有默契,決口不提永慶公主。
昨夜開始,容宴發(fā)現(xiàn)屋內(nèi)夜晚不再亮燈了,他不提及,她便也就不問了。
屋內(nèi)的血煞布局因秋實姑姑不小心摔了一跤,把那八卦鏡給摔破后,加上水蘿枯敗,竟那般巧的給破了。
自從他醒來后,那名藏于暗處的風(fēng)水高人也沒再動過手腳,十分謹慎。
謝承之底下還有一妹妹,名叫謝寧伶。
大婚之后,她便上山替恩師守孝去了,聽聞她恩師亦是謝承之的師傅。
侯爺?shù)逆倚⊥跏系紫掠幸粋€與前夫生的姑娘,比容宴要小上一歲。
這會侯爺新納的妾室小周氏有了身孕,自是成了焦點,如若她能誕下麟子,那她的身價會大不同,相信侯爺也會看在麟子的份上幫她脫籍。
自從王氏親生三子歿了兩子后,謝承之順理成章成了宗子,侯爺這房竟再無次子。
所以這小妾室在侯府那叫一個處處小心,容宴看她喝口水都要用銀碗盛著。
王氏倒是大度,臉上對她這個做法不置一詞,也沒有拉下臉色來,這倒讓容宴對她的印象有些改觀。
不用一大家子一起用飯,對她來說也是一件喜事。
畢竟入門不久,自己夫君尚且是個陌生人,更遑論他的家人了。
這三日來,容姝那頭一直閉院不出。
她的臉受了那般重的掌刮,謝哲之見她之時,并未提起半字,也從不見他對她擺臉色。
讓她一時摸不清他這人,是心思過于深沉,亦或是當真是個謙謙斯文的正人君子。
這日,晨光熹微,汝南侯府門前停了一輛轎輿,車輿的一側(cè)掛了一個小小的竹牌,竹牌上有一個容字。
段氏從轎輿里最先出來,女使落下木臺階,攙著段氏一并下來了。
女使上前敲響了汝南侯府的大門,“我們是容府的,前日已經(jīng)向侯夫人遞了帖子的。
”
守門的一聽是容家的,趕緊將大門給打開了,并讓人將他們領(lǐng)去后宅大院。
這算是容宴婚后兩家親家母初次相見。
汝南侯府到底是權(quán)貴人家,王氏對人待物可頗有風(fēng)度,所以,也沒聽從房媽媽的建議,故意端著架子讓段氏久侯。
王氏自從上次宴席以后,對容宴更是喜愛了許多,連帶的對段氏也十分客氣。
這一月來出去宴席,都要帶著容宴,到處夸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