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陸行舟是真的不想摻和這事,他嘆了聲:“我終于明白朱憑春為什么把癡兒打骨折了。
”
試想一下,刁碧樓提出和離后,朱憑春終于意識到了問題的重要性,想挽回這段關(guān)系,一個武癡連練武這樁事都暫且放下了,一天天地往外跑。
但刁碧樓鐵了心要跟朱憑春分開,朱憑春滿心煩躁地回到燕歸堂,卻發(fā)現(xiàn)尤癡兒趁他出門的時候偷懶玩耍,怎么能不勃然大怒?一個想練武而練不得,一個明明有練武的時間卻不珍惜。
朱憑春將氣都撒在尤癡兒身上了。
明白是明白,認(rèn)同是不可能認(rèn)同的。
陸行舟覺得就朱憑春這種做法,刁碧樓能忍到現(xiàn)在都稱得上是圣人了,他為什么要阻止他們和離啊?陸行舟寧愿去多死幾次,也不想做這種事情,但任務(wù)比人強,陸行舟不得不低頭。
他覺得朱憑春是塊油鹽不入的硬石頭,找他也沒用,不如去找刁碧樓聊聊,說不定會有新的發(fā)現(xiàn)。
他問:“你們知道刁碧樓的住處嗎?”
吳非吾說:“我猜她回了娘家,你想去找她?”
陸行舟說:“嗯,為了癡兒,我想看看這件事有沒有轉(zhuǎn)圜的余地。
”
吳非吾點頭,寫下刁家的地址給陸行舟。
【📢作者有話說】
①李冶《八至》
第63章至親至疏-3
陸行舟敲門,開門的是一名發(fā)須微白的老者。
陸行舟問:“請問碧樓姐現(xiàn)在是住在這里嗎?”
老者瞇了瞇眼:“你是何人?”他看陸行舟佩劍,又問:“練武的?燕歸堂的?”
陸行舟忙說:“我叫陸行舟,是練武之人,但不是燕歸堂弟子。
”
老者說:“找碧樓有何事?是不是來替朱憑春當(dāng)說客的?”
陸行舟覺得老者在說到“朱憑春”的時候,臉上是藏不住的厭惡,便說:“不,我不是來為朱憑春說話的。
朱憑春有個弟子,被他打得腿骨折了,我想問問碧樓姐,愿不愿意去看看那名弟子,他很想師娘。
”
老者終于讓步:“進(jìn)來吧。
”
陸行舟跟著老者:“你是?”
“我是碧樓的父親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