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虞晚松口,難得清晰地說完一句話后,陷入了昏迷之中。
蘇子衿咬緊下唇,在唇瓣上留下清晰的牙印。
牙齒越用力,刺痛也越清晰,仿佛在提醒著自己如今的境地。
他是……替身。
他死死咬著唇,唇角卻扯出一抹苦澀的弧度。
腰上的力度徹底消散了,他也終于得以脫身。
身上黏膩得厲害……萬幸的是,弄臟的只是他自己的衣衫。
蘇子衿從床上下來,腳軟到發(fā)顫,觸地時(shí),更是險(xiǎn)些穩(wěn)不住身形。
他踉蹌一步,扶住床欄,一把將衣服攏在一起。
衣服上殘留著濃重的氣味,他自己的。
還暈濕了一片,格外顯眼。
蘇子衿回頭,看了眼床上昏睡過去的虞晚,眼底滿是自嘲。
身體卻不由自主地伸手,朝她的額頭上探去。
掌心還汗津津的,濕成一片,他猛然停住自己手上的動作,慌亂地收回。
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一身狼藉,裹緊衣服搖搖晃晃朝緊閉的大門走去,用力將門一把推開。
夏蟬獨(dú)自守在門口,只是垂下眸不看他。
蘇子衿抬袖,狠狠擦去眼角的濕意,唇角勾起了一個冷冷的嘲意:“夏蟬姑娘。
”
“我按你說的做了——”
夏蟬打斷他,只是欠身行禮:“多謝,蘇公子回去歇著便是,奴婢還要照顧公主。
”
蘇子衿唇角的笑意越發(fā)冷,眼眸中劃過一抹壓不住的痛楚,聲音里含著散不開的諷刺:“也是,一個戲子,演完戲自然該退場。
”
他轉(zhuǎn)身準(zhǔn)備離開,卻又停下,聲音平靜得可怕:“還勞煩夏蟬姑娘吩咐下人替我準(zhǔn)備些熱水。
”
“這身狼藉總不好讓旁人看見。
”
“是。
”夏蟬招來兩名侍女,吩咐后抬眸看他,語氣沒有波瀾:“蘇公子還有何吩咐?”
“沒有。
”蘇子衿朝前走一步,雙腿軟得不似自己的,卻仍死死撐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