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。
”虞晚蹙眉,不自覺捏緊了手中玉佩,玉佩弧角壓入掌心有些鈍痛傳來。
見貫來匯報簡潔的暗衛(wèi)如此,她隱隱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。
“暗道之下是墓陵。
”暗衛(wèi)終是說出口:“內置一口棺在正中,棺身釘有四十九枚鐵釘,貼有數(shù)枚……道符。
”
艱難說完這句話后,暗衛(wèi)語速陡然變快:“屬下們拆棺后,棺內只余一具白骨,從其身著衣物及陪葬物品來看……確是裴瑾公子無疑。
”
暗衛(wèi)的話音落下,虞晚腦海仿佛有轟的一聲炸響,陣陣發(fā)暈。
一股腥甜抑制不住地從胸口涌上喉頭。
“公主!”夏蟬驚呼一聲,想上前兩步卻又硬生生忍住了。
而還跪著的蘇子衿幾乎是本能地立刻起身,不顧自身驟然起身造成的暈眩沖上前,扶穩(wěn)了縱然坐著也開始搖搖欲墜的虞晚。
他斂眸未語,睫毛不住輕晃著,隱約能看出雙手還在細微地顫抖著。
虞晚的手死死握著那枚玉佩,幾乎要將整塊玉佩都鑲進掌心里。
一陣陣的刺痛從掌骨炸開,熱意奔騰著沖入眼眶。
阿瑾的尸骨?
她不信。
心口一陣一陣抽搐著,連帶眼前的世界都開始變得恍惚。
她就著蘇子衿攙扶的力道,將眼底灼熱的淚意生生憋回去。
片刻,虞晚忽然輕輕地笑了,唇角綻開一抹綺麗的弧度。
“不會的。
”她聲音很輕,帶著一絲不知是為安撫自己,還是其他什么的篤定,“阿瑾不會丟下我的。
”
“他舍不得的。
”
她緩緩站起來,將握著玉佩的手一同按在桌案上,玉佩與桌面相擊,碰撞出鈴音。
“夏蟬,安排下去,我要親自去揚州。
”
“公主——”夏蟬小步上前,止住眼底的擔憂:“您的身體……”
“無礙。
”虞晚忽而甩開蘇子衿的攙扶,一步一步,腳步虛浮卻堅定地走到門框邊,看著外面陰沉的天氣,迎著驟然降低的溫度,臉上那抹笑容反而越發(fā)真實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