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秋霜捂嘴笑,瞅著虞晚說道:“不過奴婢同意。
”
“公主明日不是一早便要出宮么,早些歇息為好。
”
“好吧。
”虞晚勉強應道。
*
翌日清晨,薄霧還未散去,虞晚便已經(jīng)起身。
“公主,天色還早呢。
”秋霜揉著惺忪的睡眼,快速潑了冷水在臉上,清醒后手腳麻利地為虞晚更衣。
“睡不著。
”虞晚目光落在桌邊包裹嚴實的桂花糕,“走吧,趁著城門剛開,人少些。
”
馬車緩緩行駛中,天色才剛剛蒙蒙亮,街道上早起商販蒸著面點,一聞便是素餡包子,上頭招牌還掛著素白的布幡。
待過了城門,虞晚掀開布簾的一角。
京城的郊外格外寂寥,遠處簡陋的戲臺子若隱若現(xiàn)。
昨日她才來過這里,好不容易才看見些顏色,比那死氣沉沉的白色看著鮮活多了。
雖然簡陋,卻也熱鬧。
她還記得那個唱小青的人,緊張得手都在發(fā)抖,聲音顫得不成樣子,唱詞都結結巴巴的,卻還是努力唱完了整場戲。
今日她特意帶來了包好的桂花糕,瞧他日子過得應當是緊湊,還特意換了些通用的銀票準備一同給他。
虞晚也不知自己為何要對僅見過一面的陌生人這般照拂,但她既然許諾了,就定然要做到。
“就在前面停下。
”
馬車停穩(wěn),虞晚戴好帷帽,提著裙擺下了車,還親自提著那一大包的桂花糕。
可眼前的景象讓她愣在了原地。
戲臺空了。
不,不只是空了,滿地都是被撕碎綢布碎片和因砸爛而露著毛刺的木板,簡直是一片狼藉。
“這是……”秋霜緊隨其后,也驚住了。
虞晚快步走到戲臺前,撩起帷帽的薄紗張望著。
這空蕩蕩的戲臺哪還有半個人影,蕭瑟得像被荒廢已久的場地。
若非她昨日親眼所見過這里的熱鬧,只怕都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。